所以按理說,如非刻意,丹藥瓶内絕無可能出現魔氣。
“然後呢,這又能說明什麼?弄個不知道從哪裡得了我宗的丹藥瓶,然後又灌進去一些魔氣,是為了嫁禍給我宗?”
藥門門主似是有些悲恸的歎了一口氣“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同盟,你們……何至于此啊。”
“就算在你們遇難時,我們沒能騰出人手來幫助你們,也不至于這般栽贓嫁禍吧。
那時滄境界動蕩的厲害,我們沒能幫你們真的是實屬無奈,畢竟需要我們醫治的人那麼多,我們總不能為了你們,棄其他傷患于不顧吧。”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一張嘴以黑變白,先下手為強,倒打一耙……
藍子義等人也算是領教了一個人的無恥程度可以到達何種境界……
“原來如此,我們就說藥門門主怎麼可能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倒是你們這些小輩們,着實是有些過分了。趁着自家長輩不再,合起火來來藥門撒野,怎麼着,又是那不知躲在何處的滄瀾宗暗中授意的?
看在你們年紀小的份上,聽我一句奉勸,少和那滄瀾宗來往吧,能養出夏珏那等惡魔的宗門能是什麼好地方。”
一個陌生聲音的出現,驟然打斷了兩撥人的劍拔弩張,此人似乎對滄瀾宗極為不滿,連帶着這件事也不忘了拉踩一下滄瀾宗。
一群人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藍子義等人的面前。
藍子義,雲朝和秦銘也終于明白,那藥門門主為何突然變臉,原來竟是在這裡等着他們嗎?
領頭之人一襲青衫,看起來四十有餘,他身形挺拔,隻是眉眼間的氣韻着實稱不上端正。
而他身邊的人便更可笑了,一個身着天黎宗的道袍,一個賊眉鼠眼總是四處打量藥門的大殿,他的目光從那些陳列擺設上面一一劃過,最終才落在藥門門主的身上。
藍子義隻大體掃了一眼,便明了,這些人多半都是散修,隻有幾個小宗小派的弟子摻和在其中。
他估摸着,多半是因為宗門已散,或是别的什麼原因,不得不和散修攪和在一起,不然好好的宗門弟子又有誰會願意放棄大好資源和散修呆在一起……
當然,如果此時蘇玖在的話,會發現,這裡面多數人都是曾經攻擊過滄瀾宗的宗的人。
隻是不知道什麼緣故使得這些烏合之衆再度聚在了一起,并找上了藥門。
另一邊柳之言被倒打了一耙,自是怒不可遏。
“原來藥門門主竟是憑借這樣一張利嘴指鹿為馬,在下見識到了!”
藥門門主笑得和善“小友因為滄瀾宗的事情,對于我們終是誤會的太深了。”
倒是之前說話那男子見柳之言直接無視自己,眯起了眼睛,打量了半晌“我當是哪家弟子,原來是茗劍宗的,怎麼你們如今是山中無老虎,猴子充大王?一個小小的宗門親傳,也敢對着門主指手畫腳?”
話落間,那人直接對着柳之言放出了一道威壓。
柳之言頓感身上壓力大增,膝蓋一彎險些跪在地上,那人見柳之言骨頭硬,不由得詫異了一番,但緊接着眼底的詫異又被陰翳所替代。
他冷笑着勾了勾唇角,又将這壓力擴大了幾分,細密的冷汗不停的從柳之言的額角溢出。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扛不住的時候,身上的壓力突然一松。
又是幾個不速之客從天而降。
“東呈道君,欺負一個小孩子有什麼意思!”滄瀾宗五長老的聲音不可謂不大,這一番言論使得幾乎整個藥門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有散修看到來者,忍不住竊竊私語,“是滄瀾宗的人!”
“滄瀾宗的人居然還敢出現!”
“其實我在很多地方都看到過滄瀾宗的弟子……”有人欲言又止,似乎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