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已經清醒的在這降魔之後的滄境界活過了兩年,便更應該明白這禁域的厲害之處。
甚至,到了某種時刻,我和楚洛痕可能連救人都來不及……”
“法則是會流動的,以法則構築的空間門也會開在不同的地方。
他們出現的時間有長有短,長的可以一直伫立于原處,隻要門上的法則不曾更替,不曾變幻,它便一直存在,至于短的,有可能隻出現于轉瞬間。
這也是我之前說的可能來不及救人的可能之一。
門的迅速出現,在迅速消失,完全可以在我們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一個人。
除非法則是針對我們二人,可以讓我們提前預警,否則我們都無法提前感知到,其将落的點。“
蘇玖的這番話說的雲朝和秦銘是雲裡來霧裡去,腦回路打了一個圈又一個圈。
當然他們旁邊弟子的情況其實比他們二人還要糟糕,完全一副神遊天外,聽天書的既視感。
倒是藍子義,在聽過蘇玖的話,之後便一直以一種若有所思的态度看着蘇玖。
“蘇玖你可知,你說的這些東西在整個滄境界都隻有天機宗的典藏卷内才有記載……”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當然我也不是懷疑你偷偷潛入我我天機宗的藏書閣,我隻是很好奇,關于這些知識你都是從哪裡了解到的。”
蘇玖當然不能說這些東西的真實來源,畢竟這也是在她原本記憶中的東西,隻不過當時因為小賦被單獨分離出來,使得她忘記了這些重要的東西,所以面對藍子義的問題,她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隻有天機宗才有記載的麼……怕是未必,魔界降臨,伴随着許多塵封的秘密也都一一浮現于表面,如今就連滄瀾宗也不敢保證手握的古籍乃是獨一無二的,你又如何保證,天機宗手裡的典藏是獨一無二的?
不過至于我是怎麼知道的,恕我不能如實相告……
另外,藍子義,窺探他人秘密可非君子所為之事。”
她和藍子義是朋友,不過面對可能涉及到宗門的事情,藍子義還是過于敏感了些。
其實藍子義對于蘇玖到無甚惡意,隻是稍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自家的典藏可能被洩露出來,這才使得他表現得異樣多了幾分。
經過蘇玖這一番提點之後,藍子義如夢方醒,他稍稍做了一揖,面有愧色“是我僭越了。”
也确實是他關心則亂。
滄瀾宗如今已經被移為了平地,禅音寺更是凄慘,寺廟内的僧人死了大半,剩餘的人也不知所蹤。
現在滄境界最大的聯盟隻剩下了天機宗,茗劍宗和流華劍派,也都紛紛遭受過了重創。
藍子義到底是年歲尚輕,對于風吹草動更是敏感的不得了,畢竟誰也不想再步了滄瀾宗和禅音寺的後塵。
而叛徒,往往是從内部瓦解一個宗門的重要因素。
是的,藍子義其實是懷疑天機宗出了叛徒,才洩露了典藏。
如今天機宗所有的前輩已不在宗内,所有宗内事物都由他一手把持,不止要關注魔族動靜,更要關注宗門内的一些事物,可以說他本身就在承擔着巨大的壓力。
因此難免也會變得疑神疑鬼。
不過到底是宏光親自選出來的人,藍子義在察覺到自己的失态之後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狀态。
他自嘲的笑了笑“罷了,滄境界都快沒了,守着這些所謂的典籍又有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關于這一卷的東西記載其實極為雜碎的,倒是你幾乎總結出了所有的精髓,聽起來倒是更為容易理解了一些。”
秦銘&雲朝:……
這叫容易理解?你的容易理解和我們之間怕是多少有點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