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掙紮飛走的大鳥,楚光默不作聲地上前,從地上撿起了鮮血淋漓的水管。
“這可不是烏鴉。”
“它的學名叫隼……大概在兩百年前。”
四名玩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被這套行雲流水地動作給怔住了。
卧槽!
好強!!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對于絕對大多數能在廢土上獨自行走的幸存者來說,這種程度的身手不過是基操罷了。
這五個月,楚光别的沒學會,就是把扔标槍的本領給練到家了,十米之内指哪紮哪。
否則他也沒機會站在這裡裝逼了。
“隼?!有這麼大?”狂風吃驚道,這颠覆了他對鳥的認知。
方丈咽了口唾沫。
“因為伽馬射線?”
“不隻是伽馬射線。病毒,細菌,基因武器……各種因素,共同造成了我們今天看到的一切。當然,異種隻是我們面臨的威脅之一。某些情況下,人會比它們更危險。”
楚光擡頭看了一眼四名玩家身前的松樹,接着說道。
“剛才那隻隼,應該是在這樹上做了窩,難怪你們這麼多人它都不走。”
一般來說,飛禽是很少主動挑釁比自己龐大的地面生物,它們的食譜主要以變異蟑螂或者老鼠、松鼠為主。
那畜生雖然飛走了,但飛不遠,估計就在附近哪棵樹上等死。
這種帶尖兒的水管,雖然穿透力不強,但裡面的镂空是天然的放血槽,隻要在身上紮了個洞,那幾乎是必死的。
别說是鳥了,就算是人挨着了,也很難将傷口縫合好。
夜十慚愧地低下了頭。
“抱歉……我光顧着砍木頭了,沒注意到。”
“不用抱歉,”楚光擡頭看了一眼,“鳥蛋可是個好東西。”
一會兒有口福了。
……
楚光的判斷很快得到了驗證。
在一顆歪脖子樹下,他尋到了那隻斷氣兒的黑鳥。
用匕首給它放了血,剝幹淨羽毛,楚光将它丢進鐵鍋,擱在了磚塊擺成的竈子上,往竈子下面塞進幹樹枝和枯葉,拿之前買來的火柴點燃。
炊煙升起。
在水煮開之前,楚光将焯了水的大鳥從鍋裡撈出,串上鋼條,直接架在火上烤。
一起烤的還有那幾個鳥蛋。
沒有鹽,也沒有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