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下的電梯需要管理者授權啟動,楚光暫時鎖定了電梯,畢竟這是他留給自己的後路。
夏鹽猛地點頭,倒是不太慌張,至少沒有面對他時那麼慌。
“我知道了……等等,打到這?誰打到這了?”
“掠奪者——”
話音未落,遠方便傳來啪的一聲槍響,緊接着又是兩聲啪啪遠遠傳來。聽聲音,大概有兩三百米的樣子。
楚光神色一凜,血液的流動開始加速。
掠奪者!
來了!
……
北門外。
分散成一列的掠奪者手中端着槍,一邊聲勢浩大地叽裡呱啦嚷嚷着,一邊朝着北門推進,開槍射擊逃竄的幸存者。
他們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有從行商手中撿來的轉輪步槍,也有是從傭兵手中搶來的半自動,或者幹脆自己DIY的鐵管步槍。
不管是哪種武器,在這叢林地形,隔着兩百米開外開火都不是那麼容易命中的。
而事實也确實如此,幾聲槍響之後一個倒地的都沒有,圍牆邊的幾個幸存者一溜煙地躲回了門裡,也就門口的木質攤位被打壞了幾個。
不過,戰鬥的勝負本來也不在于戰鬥中擊斃多少人,而是在于讓對方徹底放棄抵抗。
這些掠奪者們深谙此道。
恐懼的藝術,已經被他們玩到了極緻。
密集的槍聲和由此形成的火力壓制,對非職業軍人的士氣打擊效果幾乎是毀滅性的。
一座三十人規模的幸存者據點,能成為戰鬥力的不過三分之一,頂天了也就二分之一而已。
根本不需要将逃竄的幸存者們當場打死,這些老鼠們便會四處逃竄,将名為恐懼的瘟疫帶回他們的巢穴,并徹底摧毀他們的反抗意志。
一般被他們掠奪的小型幸存者社區,真正死在槍戰中的幸存者不足十分之一。
或許這些人會鼓起勇氣,躲在掩體後面象征性地開幾槍還擊,但用不了多久便會士氣潰散,從其他門逃跑。
而那時,老人孩子女人都會被留下,逃竄的青壯年也不可能跑得赢他們帶來的獵犬。
這種幸存者據點最後的下場往往隻有一個。
要麼被屠光。
要麼被奴役!
“哈哈哈!瞧那些懦夫們,槍聲一響就和老鼠似的逃!”
赤着雙臂的壯漢手中拎着一隻9mm的鐵管步槍,一邊開火一邊放聲大笑着,猙獰的面孔印着紅光。
作為血手氏族的十夫長,他的名字叫獾,這是首領親自賜的名。而他麾下的九人,大多是他的親族,或者心腹。
掠奪者部落的血系通常很混亂,他們不事生産,崇尚暴力,以劫掠和勒索為生,故不存在傳統意義上的家庭概念,更沒有夫妻或者配偶這一說法。
以血手氏族為例,若有新生兒誕生,強壯的男嬰會被接納為族人,其餘皆為奴隸,要麼從事勞役,要麼被當做生育工具,故經常有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的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