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玩家身上都帶着傷,但這男的明顯傷得更重,膝蓋上幹脆插着一支斷箭,疼的他龇牙咧嘴。
趴地上的男人,聽不懂身後那倆人在說什麼,隻一臉惶恐地伸着腦袋,向楚光求饒道。
“大,大人,我是附近的拾荒者,不知道哪裡冒犯了您。”
“拾荒者可不會在這個點還在外面。”
“我,不小心耽擱了一會兒……”
沒有理會這套蒼白的說辭,楚光從兜裡摸出5枚銀币遞給玩家,讓他們自己去分,接着俯下身看着那個男人,食指勾起了他領口的項鍊。
那裡串着一根人的指骨。
而且看樣子還是食指。
在血手氏族,顱骨是首領的“禦用”器皿,而指骨則是大多數掠奪者熱衷的裝飾。
他會把俘虜的食指砍斷,曬幹做成手镯、項鍊、挂件甚至骨甲之類的裝飾品,炫耀勇武和野蠻。
嫌棄地丢開了這油乎乎的項鍊,楚光面無表情地直起身來。
他沒有去看那面如死灰的男人,而是看向了倆玩家。
“掠奪者。”
“送去絞架。”
倆玩家恭敬說道。
“是!”
“遵命!”
活着帶回來隻是因為這麼做獎勵比較高,管理者大人對于掠奪者們的手段,大部分玩家們已經不陌生。
所以在聽到送去絞架的命令後,一點兒意外都沒有。
但對于即将被吊死的那人,就是另一種心态了。
仿佛猜到了自己的命運,歇斯底裡的哀嚎和求饒,被一路拖到了北門外,讓門外那片蕭索的樹林,添了幾分恐懼和血腥。
聲音和罪惡一同戛然而止。
北門再次關上,倆玩家拖着屍體朝着停屍間的方向走去。
站在療養院前的楚光心中沒有絲毫憐憫,甚至打了個哈欠,眼瞅着提取器的爐子開始運轉,便轉身向療養院的電梯走去。
已經是淩晨十二點。
明天還得六點鐘起床。
這些玩家們上線的熱情比想象中的還要高,楚光感覺自己的生物鐘都快被搞亂了。
……
這場雪下的不大,持續的時間卻不短,一直從淩晨下到了第二天清晨五點才停。
地面上凝着一層白霜,踩上去沙沙的響,等太陽升起便消失得一幹二淨,就像從未有過一樣。
“晚上城區裡的異種似乎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