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并不是來自同一個幸存者聚居地,這裡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半路加入的我們。”
盧卡:“這說不通,如果真像你說的,你們曾經是一座幸存者聚居地,那為什麼要突然離開那?而且還是在冬天。”
“因為該死的戰争,我們也不想,但我們不得不走,”離憤憤說道,“您應該聽說過,軍團的人在北邊打了一整年,最近這場突如其來的寒冬大概是讓他們堅持不下去了,成片的人往南邊逃。”
盧卡皺起了眉頭。
“你們遇上了軍團?”
離憤怒道:“準确的說,我們遇上了軍團的潰兵。那些人和掠奪者沒什麼兩樣,他們搶奪看到的一切!媽的,我甚至感覺掠奪者好歹還能談判,但他們簡直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人渣!野獸!敗類!”
這個身形魁梧的漢子,幾乎把肚子裡所有罵人的詞都給倒了出來,細數他們在北部、中部一帶的暴行。
然而老盧卡的關注點,卻不是在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上,而是聽這個人的意思是……
軍團似乎輸了?
或者至少是快輸了。
畢竟要是有組織的劫掠,那就不是什麼潰兵了。
盧卡的眼中浮起了一抹驚訝。
之前管理者大人似乎說過,北邊軍團的遠征軍能派一支兩千人的滿編隊跑來開小差,攔截企業的開拓者号,要麼是對獲勝已經十拿九穩,要麼便是快打不下去了,準備撈點好處就走。
如果這些人說的是實話,那管理者大人怕是真給猜中了……
老盧卡眼中的驚訝,逐漸變成了佩服。
而那個叫離的男人,還在一股腦地倒着苦水,試圖說服眼前的老頭放他們進去。
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引擎的聲音。
圍在圍牆前的流民們一陣騷動,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慌的表情。離也警覺地向後退了半步,右手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扳手盯着他,拇指已經推開了仲裁者的保險,旁邊的幾名警衛更是微微擡起了槍口。
眼看着氣氛急轉直下,老盧卡眼中驚喜之餘,連忙擡手示意大家冷靜。
“别沖動!是管理者大人!”
管理者大人?
離微微愣神。
這時,卡車前的兩盞大燈忽然亮起。
離朝着那光的方向看去,眼睛不自覺地眯起,隻見在那亮着燈的卡車旁邊,站着一道偉岸的身影。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口中的管理者。
或者換個說法,他就是這裡的領主。
他的身上套着一件外骨骼,讓人無法忽視的不是他身後背着的那把步槍,也不是立在他身側的戰錘。
而是他身後那些虎視眈眈的戰士,以及扛在他們手中的步槍。
迎着那刺眼的燈光,離的心中生出一絲寒意。
與此同時,抑揚頓挫的聲音穿過雪幕,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