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聽着,看到我們這身衣服了嗎?你們被軍團包圍了!識相的趕緊丢掉武器投降!否則等待你們的将是軍團的懲罰!”
喊了半天沒反應。
對面就像沒聽見一樣,子彈仍然嗖嗖地從他們頭頂上飛過,或者嗖哒地落在前面的掩體上。
剃着莫西幹頭的男人,緊張地看向一旁的光頭大哥,眼神發慌地說道。
“頭兒!這些人……不好對付啊!”
對他們的士氣攻勢竟然毫無反應!
他甚至感覺,那喇叭一喊,對面還擊的更兇了。
光頭罵罵咧咧地拍了他腦袋一把。
“沒用的玩意兒,怕個錘子!算上開車的,他們也才九個人,咱們這邊三十二條槍,還吃不掉他們?給我打!别讓他們跑了!”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
“對了,别都特麼打死了!留兩個人質,咱們還得找他們寨子裡面的人要贖金!”
光頭男人的名字叫屠,原本是活躍在河谷行省中部一帶的掠奪者。至于為什麼到了河谷行省的最南邊,那就說來話長了。
軍團在北邊和大裂谷的人打了一整年,進展一直不是很順利,前些日子更是吃了一場大敗仗,克拉斯将軍手下部衆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整個兵敗如山倒。
聽從北方逃難來的人說,那軍團的殘兵就像蝗蟲一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連異種都得繞着走。
屠自然是不信這種鬼話的,隻當那蠢貨是被吓昏了頭,想活命講些胡言亂語,讓人拖出去把血放了,丢鍋裡下酒。
軍團?
呵,那不是大裂谷的手下敗将麼?
來了還不是給他送裝備!
然而,可能屠自己也沒想到,就在他和小的們吹牛要将軍團長的頭做成夜壺的第三天,軍團的逃兵還真就跑到了他家門口的小鎮上。
來的人倒是不多,也就九名十夫長,一個克隆人奴隸都沒有。這些人可能是被大裂谷的炮彈炸瘋了,也可能是被自己人的炮彈炸瘋的,總之殺紅了眼,見人就是啪啪兩槍,招呼也不打一聲。
麾下百來個弟兄的屠自然不會怕他們,帶着人就圍了上去,果然沒兩下子就把對面給解決了。
然而,令屠懵逼的事發生了,百多個人打九個人,戰損愣是被打了個一換一,氣的他當場把抓到的唯一一個俘虜給砍了,連贖金的事兒都給忘了!
沒等兩天,又來了一波逃兵,這次來的十夫長稍微多了點,有十二個,還帶着十七八個克隆人奴隸。他們倒沒和上一批瘋子那樣,見人就殺,而是挑了個幸存者聚居地,直接給占了下來。
那個聚居地可是給屠交了保護費的,眼看着自己的飯票沒了,屠當然不能忍,又帶着人圍了上去。
然而這一打不得了,愣是被對面打沒了三分之一,不是對面子彈打完了,還差點就打輸了。
這回屠是真被打怕了,他總算領略到了蝗蟲的可怕。一個星期都沒,弟兄們死了三四十個,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就算是以劫掠為生的他們,也承受不住如此誇張的損耗。
聽聞軍團的逃兵又來了,屠被吓得魂都沒了,這次連打都不敢打,直接帶着親信,收拾東西往南跑了。
經曆了一路的坎坷,路上人散了一半,總算是讓他們找到了一座看起來生活富裕的幸存者據點。
不過,這裡的人看起來不太好惹。圍牆上站的士兵都握着統一的步槍,營寨裡飄着的煙更是沒停過,隻看得見外面住着百來人,裡面住着多少人誰也不清楚。
屠沒有貿然行動,甚至都沒敢靠太近,在北邊找了個高地,用望遠鏡朝那邊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