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繼續問道。
“北郊,該怎麼去。”
對上頭盔縫隙中的那抹猩紅,服務生感覺心跳凝固了半拍,本想敷衍兩句的他,喉結動了動說道。
“沿着前面那條路直走上高架,然後再向東,看到一座歪着的大廈,然後一直向北……”
男人點了點頭,一句謝謝也沒說,便拖着笨重的身軀,朝着高架的方向走去了。
男人似乎并不擔心,被他問路的那個人會騙自己。
站在酒店門口的服務生,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男人的背影,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
“見鬼……”
“那眼睛怎麼和啃食者一個樣。”
……
四環線邊緣。
一棟廢棄的店鋪内,穿着獸皮外套的男人坐在熄滅的火盆前,手中展開着一張揉皺的紙條。
這張紙條被他捏在手中把玩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他的名字叫烏仇,一名傭兵,而且是覺醒者。
在巨石城,覺醒不是什麼特别稀罕的事兒,但明明覺醒了卻還像他這樣讨生活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很多商團和商隊都非常樂意招募覺醒者進入自己的隊伍,并不惜花重金培養他們,給他們最好的武器和裝備。
在廢土上,隻有拳頭是最大的保障。強大的武力不但能夠震懾宵小之徒,還能有效降低風險和保費,巨石城的商人對這兩樣東西尤為敏感。
不過,烏仇和他們不一樣。
一是他讨厭過被人約束的生活,二是他的名聲确實不太好。
由于有兩任雇主死在了他的手上,讓給他介紹任務的中間商賠了大錢,已經很少有人願意給他介紹光明正大來錢的活兒。
不過……
誰在乎呢?
至少他對自己的生活狀态還挺滿意。
給那些狡猾的奸商當護衛,一天的酬勞最多10枚籌碼,但如果把那個弱小且嚣張的可憐蟲給搶了,這個數字可能翻一百倍甚至一千倍。
名聲?
還不如擦屁股的紙。
不過,烏仇并不認為自己是掠奪者,雖然他認識的掠奪者不少,偶爾會從他們那裡接活。
比如現在。
一個星期前,巨石城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批精神葉,10籌碼一瓶的稀釋液讓不少人發了财。
有人盯上了這塊肥肉,并且給他開了價。
抓兩個北郊的藍外套,其他的什麼也不用管。除了他們運往北郊的貨物之外,還能額外拿到5000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