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裂谷的火力傾瀉下,他們的萬人隊被成建制的被殲滅。
然而讓伯尼想不明白的是,打不赢大裂谷也就罷了,為什麼連一座平平無奇的幸存者聚居地都這麼難啃。
這時候,監獄外的走廊傳來腳步聲。
伯尼擡起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整個人不由愣了下。
“……瓦努斯?”
瓦努斯歎了口氣。
“果然是你們……迪隆還好麼?”
聽到自己上司的名字,伯尼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
“難怪……看到你在這兒,倒是解答了我心中一部分疑問。”
知道這家夥八成是把勝利的功勞算在了自己頭上,瓦努斯搖了搖頭。
“和我沒什麼關系,我隻不過是按部就班的制定計劃,用的也是最中規中矩的戰術……不過,他們的表現超出了我的預料。”
伯尼沉默了一會兒。
“我記得你是奉命去攔截開拓者号。”
瓦努斯點了下頭。
“是的。”
伯尼沒有問最後的結果。
因為根本沒必要問。
這家夥站在這裡,手上沒有戴着鐐铐,甚至還挂着一隻和藍外套們同款的VM,毫無疑問身心都已經變成了那些人的形狀。
見伯尼沒有說話,瓦努斯走到了牢房的窗戶旁邊,自顧自地繼續說。
“被俘虜的那段時間,我被他們送去了磚廠幹活,起初我以為他們打算用這種方式羞辱我,然而最後我發現,事實并非我最初所想的那樣。”
“和我一起幹活的是附近的幸存者,他們教會我如何用磚胚制作泥磚,如何将泥磚燒成磚塊,如何将磚塊蓋成房子……”
瓦努斯停頓了片刻。
“我仍然記得那位工友,記得那天他眉飛色舞地和我說起,他終于通過他的努力,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屋子,打算等冬天過去将家人接過來時,那雙寫滿憧憬的瞳孔是怎樣的顔色……那是我在我的領地上從未見過的。”
“起初我并不理解寫在他瞳孔中的顔色是什麼,直到後來我才逐漸明白,那是對于未來的希望。”
“他們選擇了一條和我們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條即使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廢土客也能獲得平等與尊嚴的道路。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願意為了他們腳下的土地付出一切,甚至是流盡最後一滴血。”
“你們面對的是一群有信仰的戰士,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戰鬥,你現在還覺得你們輸了隻是因為戰術上的幾個失誤麼。”
伯尼喉結動了動。
低頭沉思了許久,他苦笑着說道。
“你來這兒就是為了挖苦你的老朋友嗎?”
“沒。”
瓦努斯轉身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