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命中效果,要麼聽前線玩家在電台中口述,要麼就隻能等下線了,讓好兄弟們将視頻上傳到官網了。
“這些掠奪者還挺聰明,居然知道熄燈。”看着遠處陸續熄滅的火光,夜十頗感驚訝地說道。
老白簡短地回答道。
“很正常,超遠距離的間接火力需要前線部隊引導,報告炮擊坐标和炮彈落點,不斷修正射擊諸元。他們能猜到我們在附近報告坐标,隻是不知道我們在哪而已。”
倒不如說。
這些人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
看來迪隆的失敗,對那些“參謀”在部落中的威望打擊不小。
正常來講,第一發炮彈落下去的時候,他們就該意識到問題,把陣地上的明火都給滅了。
“别廢話了,該幹活兒了,”背着一大堆電線和喇叭的狂風,拍了拍夜十的肩膀,“來幫我一把。”
……
相隔十數公裡的營地。
站在100mm火炮附近的玩家們正在研究着下一輪炮擊的目标。
過去數小時的時間裡,他們已經打了十幾輪,陸續朝着四新區傾瀉了将近兩百枚100mm榴彈。
同一時間,距離炮兵陣地不遠處的營帳内,一名頭戴耳機的戰俘正坐在一台錄音設備面前,緊張地念着手中的稿子。
“……我是熊牙賬下的百夫長瓦布,來自布格拉自由邦,我本來有着一份正經的工作,一時糊塗被貪婪沖昏了頭腦,被哄騙到了這裡。”
“我為我過去犯下的罪行忏悔,也希望那些和我一樣來自布格拉自由邦,或者其他地區的人們能及時醒悟過來……前面根本沒有流淌着奶和蜜的沃土,隻有流成河的血,堆成山的屍體。”
“醒醒吧,我們已經在西洲市停留了多久?為根本毫無意義的戰鬥死去了多少弟兄?和老鼠睡在一起,從屍體上割肉果腹……我們多久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午餐了?我們還要被那頭坐在人骨堆上的肥豬欺騙到什麼時候?”
念到這裡。
瓦布越想越覺得真特麼委屈。
以前在布格拉自由邦的時候,他好歹三天能喝兩頓酒,結果自從來了西洲市,别說什麼酒了,連人樣都快給活沒了。
情緒湧上了心頭,他情不自禁地提高了音量。
“……西洲市的掠奪者們,新聯盟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昨晚的炮聲既是最後的通牒!”
“你們的參謀長迪隆已經被擊斃,熊牙等千夫長已經投降,在新聯盟的飛機和大炮面前,你們沒有任何勝算。這場戰争的結局早已注定,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新聯盟不殺戰俘,優待主動投誠的俘虜,隻要你們拿着傳單,無論是去找當地的遊擊隊,還是來南邊直接找到新聯盟的巡邏隊,聯盟以信譽承諾,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若是有人執迷不悟——”
“那就用死亡去償還罪孽吧!”
念完了手中的稿子。
瓦布戰戰兢兢地回過頭,看向了站在營帳内入口處的那台湛藍色動力裝甲。
“尊,尊敬的大人,您給我的稿子已經念完了……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您最忠誠的奴仆願意為您效勞。”
那張臉上寫滿了谄媚和讨好。
然而楚光并沒有理會他,隻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士兵,簡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