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回應倆人的期待,那頭體積龐大的死亡之爪發出了一道凄厲的吼叫,震的樓下的樹葉都在沙沙搖晃。
面對那打不死的怪物,軍團的士兵終于頂不住了,紛紛從狹窄的掩體中撤離,開始有組織地向後撤退。
當最後一名披着黑袍的士兵撤出了街道,在遠處待命的那支百人隊也跟着撤了。
琥珀色的瞳孔狠狠瞪了那些黑袍士兵的背影一眼,那頭“大号垃圾君”并沒有追上去,而是搖晃着滴血的尾巴,步履蹒跚地朝着反方向撤退了。
目送着那偉岸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尾巴興奮地回了揮拳頭。
“好樣的大号垃圾肉肉:“垃圾君聽見了會哭的……”
……
萬幸昨晚的戰鬥是虛驚一場,軍團的人和外面的死亡之爪打了個兩敗俱傷,一邊狼狽地撤走,一邊不知跑去了哪兒。
站在三樓的窗口,吳濤的臉上寫滿了愁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煙,思緒亂成了一團麻線。
外面是軍團的人,腳底下又住着一群嗜血的異種,聽說還有茹毛飲血的野人……
他昨天一整晚都沒睡好覺。
這時候,背着鐵管步槍的王許走了過來。
這個年過三十的中年男人,是香菱鎮有名的獵戶,此刻卻是一臉疲倦和頹廢,眼睛底下挂着厚厚的眼袋。
昨天一整晚他完全沒睡,在樓頂站了一整夜的崗。
“老吳。”
看向了迎面走來的王許,吳濤把煙掐滅,塞回了縫縫補補的兜裡。
“怎麼了。”
王許沉默了片刻,說道。
“要不……我們搬走吧。”
“搬走?”吳濤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能搬去哪?”
“不管搬去哪兒,也比留在這裡強。”王許語氣堅決地說道,“我們不能把安全寄托在一頭畜生身上,更何況它現在不知去了哪兒,天曉得軍團的人什麼時候會回來,搞不好還會拿我們洩憤……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王許這句話,吳濤陷入了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
或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早早搬離這片是非之地才是正确的選擇。
然而這句話說起來輕巧,做起來哪有那麼簡單?
他們已經在這兒生活了一個世紀,就算這裡的條件再艱苦,但至少在這兒他們還有個家。
離開了這兒,就意味着得去廢土上流浪,鬼知道前面還有什麼更可怕的東西等着他們。
指不定比現在的狀況更糟。
眉頭皺起了一抹未老先衰的愁,吳濤望着窗外滿目瘡痍的街道,半晌後歎了口氣。
“讓我想想……”
王許正打算說些什麼,外面小跑着進來了一個人。那人是聚居地看門的門衛,臉上正寫滿了慌張。
“老吳,外面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