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些軍官們的私人物品,奴隸,以及一些值錢的好東西,一般都放在這兒。
搜刮戰利品。
自然要從好兄弟的帳篷開始。
負債大眼和工地佬相視一笑,朝着帳篷走去。
也許是倆人笑的太猥suo,也許是那沾着血的刺刀太吓人,眼看外面的亂軍攻了進來,縮在帳篷裡的女人們,茫然無措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其中一名個頭稍矮、淺褐色頭發的小姑娘,掙紮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了一絲絕望。
從記事起,她便聽軍團的教官說,能做軍團的狗是她們的榮幸,若是到了那些廢土客和變種人們的手上,她們這些軟弱瘦小的可憐蟲連挨鞭子的機會都沒有,不是被虐待到死,便是被剝了皮丢進油鍋。
之前麥克倫将軍将她和其他人一起,送給那個穿山甲的“土著”時,她的心中便緊張的要死,生怕被他給煮了吃了。
然而這半個月來的相處,她逐漸發現,那個人其實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麼野蠻或者說邪惡,甚至比軍團的人對她們還要好。
他不但沒有強迫她們做不願的事情,甚至還體恤她們的體力,隻讓她們做了一些洗衣服這類力所能及的工作。
為了避免她們被其他流民和廢土客騷擾,他還特意将她們的帳篷放在了自己帳篷的旁邊。
也正是那時候,她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意外的念頭——當那位土著老爺的仆人也挺好的感覺。
然而……
那個人沒有回來。
很顯然,他英勇的戰鬥到了最後一刻,被這些“叛軍”們殺死了。
與其被這些惡魔們抓住,倒不如……
看着走進帳篷的兩人,她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決然,悄悄抓起了桌上刮胡子的刀片,打算自我了斷。
一眼便瞅見了那小姑娘的動作,正與工地佬說笑着的大眼,頓時被吓了一跳。
來不及問清楚狀況,他連忙上前拉住了那小姑娘的胳膊,把刀片從她手裡摳了出來。
“你瘋了嗎?”
被吼了一句的女孩明顯被吓傻了。
她将嘴唇咬得發白,那雙瞪大的眼睛中寫滿了驚恐,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呃,我聽說這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但好像又不太像,”工地少年與磚插了句嘴,“總之,你别指望你那點兒人聯語能和她掰扯清楚,交給那些管理後勤部的NPC吧。”
聯盟有收容所一類的地方。
那裡和流民營地類似,主要是收容并教育從奴隸販子手中贖買的奴隸,以及從掠奪者手中解救下來的可憐人。
這些人大多已經在連日的折磨中,喪失了在正常社會生活的能力,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生理上都很難适應新的生活。
在讓“被監管者”們回歸社會之前,聯盟會安排指導員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教他們識字和讀報,并在他們獲得至少一項謀生的技能之後,為他們登記新的居民身份,放他們開始新的生活。
這些人雖然沒有受過折磨,但從出生開始就以奴隸的身份活着,眼中完全看不到一絲對自由的渴望。
“這遊戲真尼瑪麻煩……”
軍官打不赢了還知道投降,倒是那些炮灰們快把血給流光了,而最忠誠的反而是個奴隸……
當然,也未必是對軍團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