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現了一座鏽迹斑駁的扶梯。
上方被大塊的岩石埋住了,而下方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黢黑。
沒有别的選擇,他隻能繼續前進。
尤其是當他通過一座殘破的樓梯走到下方之後,一面牆至少有一半的面積結了紅色的斑。
不止如此。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帶上了一絲孢子的腐臭味兒。
如落羽所預料的那樣,前方出現了啃食者。
然而就在他壓低了腳步聲,打算走過去把那家夥刀了的時候,那啃食者似乎發現了他。
然後……
開口說話了。
“嘿,那是電筒?别拿它對着我,黏菌讨厭發光的東西。”
落雨愣住了,手裡的槍差點兒沒走火,
“你會說話!?”
“什麼叫我會說話……你的腔調真奇怪,是哪兒的方言嗎?”
落羽盯着他後退了一步,挪開了電筒,警覺問道。
“你是誰?”
“我是誰……唔,這個問題問的好,可是我也記不太清楚了。”那人似乎并沒有把他的槍放在心上,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落羽眼中茫然。
啥玩意兒?
“記不清楚是……”
“名字這種東西是給别人用的,太久沒有人來過這裡,我就給忘了。”
那人爽朗地笑了笑,仍舊背對着他,沒有轉過身來。
落羽盯着他的後腦勺。
“你能轉過身來嗎?”
“你确定?”
“嗯……”落羽點了點頭。
那人倒也沒有矯情,大方地轉了過來。
然而在看到這家夥的一瞬,落羽卻是整個人都懵了,嘴裡忍不住擠出一聲卧槽。
那張臉——
不,那已經不能算是臉了,就像一根泡了很久的腐木,醜到了猙獰的程度。
朽木般的嘴唇開合着,那人用愉快的聲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