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殘骸,食指在耳麥上點了下,拍了張照片,随後便跟在了小羽身後。
走了約莫二十來分鐘,一人一母體很快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平地。
隻見在那堆爛石頭的空地上,孤零零地停着一架體積龐大的螺旋槳飛機。
當看到那架蜻蜓運輸機的一瞬間,落羽頓時興奮地掙大了雙眼,握緊了拳頭,費了好大力氣才克制住那句湧到嘴邊的“我焯”。
“好家夥……這是你開過來的嗎?”
“咿唔!”
小羽一臉歡喜得意地點着腦袋,那邀功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問“喜歡嗎?”一樣。
“哈哈!簡直太棒了!”難掩心中的激動,落羽忍不住贊賞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小羽的腦袋,“幹的漂亮!”
這下都不用人接自己了。
他開着飛機自己就能回去了!
收起了握在手中的槍,落羽滿心歡喜地走進了機艙,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駕駛艙裡。
這運輸機他開的不多,但也是開過一兩回的,操作起來并不是很難。
駕駛艙裡爬滿了黏菌,猩紅色的菌塊幾乎将座椅吞沒,并爬上了控制台和操縱杆。
雖然這副模樣看起來猙獰了點,但和小羽相處了這麼久,落羽早就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多礙事兒。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落羽伸手打開了電源開關,然而當他往儀表盤上看去的一瞬間,眉頭頓時狠狠抽動了下。
隻見那根指針死死地貼在了0刻度的下面,電池真就被榨幹的一滴都不剩了。
落羽一臉難受地松開了握住電門的右手,向後靠在了座椅上。
“我焯啊!”
真是剛給他一點兒希望,馬上又讓他陷入了絕望。
想想也是。
蜻蜓運輸機的航程怎麼可能有這麼遠,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抱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在落羽愁眉苦臉的時候,剛跟着進了駕駛艙的小羽卻并不知情,隻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也跟着興奮地喊了一聲。
“焯!”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落羽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從座椅上彈了起來,連忙看向一旁的小家夥教育道。
“你别學這東西,這不是什麼好話。”
“咿唔?”小羽歪了下腦袋,後腦勺的觸須晃動着困惑的波紋,似乎不太理解他的反應。
就在落羽對着小羽說教的時候,之前兩人經過的那架鷹式戰鬥機旁邊,靠近了幾道人影。
如果落羽還在這兒的話一定會驚訝,本該被他打爆的那架“佩刀”的飛行員竟然沒有死,而是活了下來。
不過即便沒有死,那灰頭土臉的樣子也談不上有多樂觀。
此刻他的手上正挂着一副造型前衛的手铐,像犯人一樣被兩名荷槍實彈的護衛夾在中間。
幾名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站在他的前面,饒有興趣地盯着那架被黏菌侵蝕的螺旋槳飛機小聲交流,似乎在讨論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