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打完二戰之後,這兩東西都被一起送進曆史的墳墓了,也就極限運動裡能看見滑翔機的身影。
估計是想到了鋼鐵之心号得天獨厚的高度優勢,蚊子又把這玩意兒從曆史的垃圾堆裡撿了出來,助推器改成了兩枚拆掉戰鬥部的火箭彈。
遠處閃爍的曳光,反而讓老白的心中生出了些許安慰。
不管能不能順利降落,
總歸是要到目的地了。
“夜十!瞄準了!”雙手握着操縱杆的狂風神色繃緊,眼中閃爍着罕見的興奮與瘋狂。
“好嘞!給我個俯角!”
夜十嘿嘿一笑,雙手握住重機槍的握把,槍管側着伸出了機艙外,瞄準具預瞄在了河堤上方。
就在滑翔機機頭向下的同一時間,他扣下了扳機。
突突突的槍響和炙熱的彈殼一并被滑翔機抛在了身後,一道道橙黃色的曳光如雨點一般抛射向河堤。
一百五十架滑翔機齊齊開火,反倒是地面的防空炮被這從天而降的火力網給壓得擡不起頭。
不過,受到角度限制,滑翔機群的掃射隻持續了短短半分鐘,被壓制的獵鷹城守軍很快回到了防空炮上。
然而他們很快便發現,之前的掃射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二十架護航的W-2攻擊機脫離了飛行編隊,朝着下方的河堤撲了過去,在一輪俯沖掃射之後扔下了挂在機翼下方的航彈。
爆炸的火焰頃刻間在河堤上盛開。
十公裡寬的防線上,僅有的四座防空炮被炸成了廢鐵。
望着那燃燒的火焰和扭曲的鋼鐵,還有那些舉着“開膛者”步槍、一邊拉栓一邊朝着天上開火的士兵,霍雷特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這時候,一名滿臉血污的十夫長,一瘸一拐地從旁邊跑了過來,喘着粗氣向頂頭上司禀報道。
“報告長官!聯盟炸毀了我們的防空炮!我們……已經沒有防空武器可以用了。”
“我沒瞎,我看得見。”
打斷了那個十夫長的聲音,霍雷特擡手扶了扶腦袋上的軍官帽,轉身看向了西北方向的王宮。
從河堤的任何一段,到王宮的直線距離都是十公裡。對于飛機而言,這點距離不過是數分鐘的時間。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低聲自語了一句。
“結束了……”
……
東南方向的防線已經被聯盟的飛機突破,相鄰陣地的防空炮還在朝着天上開火。
然而因為距離太遠,那點可憐的火力純粹是徒勞無用的掙紮。
一道道曳光在夜空中飛舞着,如同篝火上升騰的木屑。
在探照燈的照耀下,站在城中心城堡塔樓上的近衛軍長官米達爾,總算看清楚了那一道道由遠及近的影子。
而他的臉色也在同一時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