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陶特穿着一身筆挺的正裝,早早來到了市民自治委的大樓,和門衛打了聲招呼,便哼着小曲去了辦公室。
這裡原先是稅務局的房子,自從聯盟把這兒的賬本搬走之後,那群鼻孔朝天的老爺們不敢回來,這棟大房子便扔給他們用了。
自從當上了這兒的委員長之後,陶特便感覺到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同以往。
尤其是那些貴族們看他時恭敬畏懼的眼神,更讓他感覺自己俨然已經成了沒有頭銜的貴族。
連國王都不敢讓他行禮。
為了彰顯身份的與衆不同,他特意找到為國王陛下做衣服的裁縫,讓那人給自己做了一頂别緻的帽子。
當然了,他和那些貴族們不同,他是有付錢的。
看着桌上那頂插着彩色羽毛的帽子,陶特越看越喜歡,美滋滋地将它戴在頭上,對着鏡子擺弄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他剛一擡頭便看見自己的秘書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
陶特的臉上寫上了一絲不悅。
“我不是告訴你要敲門嗎?”
看着一臉不悅的陶特,秘書哭笑不得了地說道。
“别管什麼門了……大事不好了,聯盟的人走了!”
陶特一個激靈,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雙手撐着桌子,瞪大了滾圓的眼睛。
“走了?!聯盟要走?”
那秘書緊張地點着頭,哭笑不得地說道。
“對……他們今天一早就回飛艇上了,雖然飛艇還沒走,但已經收起了錨鍊。”
對腦袋上的帽子瞬間失去了興趣,陶特随手扯下将它丢在一邊,起身走到秘書身前焦急追問道。
“他們離開之後有交代什麼嗎?我們該怎麼辦?以後呢?是聽威蘭特人的?還是聽國王的?”
那個管理者對他們的不聞不問,讓他感到了一絲驚恐,想起之前刑場上那些貴族們看向他的眼神,他的背脊開始發涼。
秘書遲疑了下,猶豫地開口道。
“他們說……人終究需要自己拯救自己,他們已經來過,剩下的就靠我們自己了。”
陶特一臉懵逼地看着眼前的秘書。
來過?
靠自己?
看着桌上好不容易做好的那頂帽子,還有被他靠在窗台邊上的那杆槍,他現在隻想哭……
看着迷茫的委員長,秘書歎了口氣,但奈何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為了自己的小命,也為了自己的家人,他還是耐心地說道。
“其實事情遠沒有那麼糟糕,市民們站在我們這邊,他們之中有不少退伍兵,比起聯盟更讨厭威蘭特人,如果我們能團結他們,說不準我們會成為一股強大的力量。”
“團結那些人有什麼用?”陶特心中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