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覺嗎?這房間裡的燈怎麼變暗了?”
雲莜看了一眼周圍,說道。
“剛才開始就這樣了……估計是切換備用電源的緣故。”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蔣雪洲和瓦力那邊已經成功了?”
“也可能是管理者辦公室那邊,”将目光投向了通往生活區的大門,雲莜推了下眼鏡,繼續說道,“無論如何我們也得加快速度了。”
剛才看見的槍戰現場,總讓她感到有些在意。單看牆上那密密麻麻的彈孔,很難不擔心後面的房間他們還會遇上什麼……
就在她從椅子上起身的同時,兩人身後的合金門忽然打開了。
夜十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擡起槍口對準了那邊,厲聲道。
“誰!”
“是我……”
熟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捂着胳膊的蔣雪洲靠在了門邊,臉色微微發白,胳膊上滲出的血迹像是被子實體抓傷。
“蔣雪洲?”夜十驚訝地看着她,壓下了手中的槍口。
盯着他手中的步槍,蔣雪洲的表情有些害怕,但還是用關切的表情看着房間中的二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你們還好吧?我剛才路過檔案室的時候……看見牆上有好多彈孔。”
“我們還好,彈孔是很久以前留下的……”雲莜吃驚地看着她,“你這是受傷了?”
蔣雪洲神色陰霾地點了點頭。
“嗯……我們在動力室附近遇上了屍潮,瓦力為了掩護我不幸遇難,我的小汪也壞掉了,不過好在最後關頭我成功啟動了消防系統,冷卻劑注入反應堆……母巢已經被凍住了。”
原來那個機械狗的名字叫小汪……
夜十還是頭一回聽她稱呼那家夥的小名。
隻是不知為何,看着那個臉色蒼白、楚楚可憐的姑娘,他的心中總有種隐隐約約的不安。
等等!
她為什麼會來這裡?
學院的研究員竟然會對開拓者号上的乘員們感興趣,她這會兒不應該急着趕去管理者辦公室嗎?
這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夜十分明記得,這家夥每次看向自己的時候,都是一副嫌棄、不信任甚至于敵視的眼神。
怎麼這會兒突然關心起來了?
就在這時,夜十猛然間想起了躺在隔壁檔案室裡的易海,和躺在營地病床上的那個易海。
原來如此……
夜十的眼神微微閃爍。
他不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更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家夥絕對沒安好心!
八成易海的死,便于她或者她身後的組織有所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