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學院的人死在了裡面,不帶任何外交風險地炸毀避難所的條件就不成立了。
即便他們可以将這位女研究員的死推給啟蒙會,但對方無論信不信,都被迫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畢竟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裡面,和大大方方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兩種姿态産生的結果是截然不同的。
雲莜看向了蔣雪洲。
“我們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來自學院的代表并沒有就此機會提出一些令人為難的條件。
盯着雲莜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她忽然開口道。
“我相信你們。”
雲莜愣住了。
就在她下意識地想問為什麼的時候,蔣雪洲像是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視線,自顧自地低聲說道。
“……如果你們想獨自占有它,根本沒必要費那個力氣救我對嗎?反正我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所以我相信你們。”
“也希望……我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嗐……早說啊,搞得我們這麼緊張。”夜十呼地松了口氣,向後靠在了椅子上。
蔣雪洲惱火地盯着他。
“這麼重要的決定我考慮一會兒很過分嗎?”
無視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夜十幹脆地舉起了手。
“我,贊成票。”
理由很簡單,這場競賽聯盟不可能赢。
這是客觀上的差距。
哪怕是軍團的研發能力和科研人員儲備都在他們之上,時間積累的優勢不是短短幾個日月就能填平。
就像自信與傲慢雖然隻有一牆之隔,但産生的結果卻隔着十萬八千裡,他對此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更何況被拖入一場看不到收益的競賽對聯盟沒有任何好處。
可以預見的是,除了最終的那件重啟世界的武器之外,該計劃大概率不會産生任何對社會有正向作用的階段性成果。
同樣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孟亮點了點頭。
“我和夜十的立場一緻。”
除了夜十之外,所有人都看向了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的穿山甲。
沒有表态的隻剩下一人。
不過後者的回答并沒有出乎太多人的意料。
“贊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