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佳急切地說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
“别廢話,趕緊說正事兒。”将交易器放在桌上,希德一邊瞅着屏幕,一邊不耐煩地随口說道。
“我……我們的工廠,工人全被抓起來了!”
維佳哭喪着臉,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希德愣了下,有些沒搞懂,複述了一遍試着捋清楚其中的前因後果。
“你買通工業區的守衛,把那個讀報紙的窮鬼給抓了……然後其他工人也被抓進去了?你把人放出來不就行了。”
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兒。
維佳哭笑不得地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是那些工人們自己進去的!”
“神經病!”希德瞥了他一眼,“你管他們幹啥,那群窮鬼想待哪讓他們待着不就行了。”
“可是……大半個工廠都沒人了,而且不隻是我們的工廠。老爺……一個刺頭沒什麼好怕的,但一群刺頭就成了濃瘡,這可不是小問題!這是要出大事兒的征兆!您……不,我們必須做些什麼。”維佳吞了口唾沫,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大半個工廠都沒人了?
希德愣了下,稍微意識到了一些問題的嚴重性,慎重起來。
這不難理解。
就像他家裡的侍女,雖然經常換的,但這并沒有什麼,他是個很寬容的人,從來不會挽留她們,甚至會為她們的婚禮緻辭。
然而如果所有侍女都要辭職不幹了,他肯定不會同意,畢竟總不能讓男傭的髒手去給他夫人梳頭吧?
“說說你的打算。”
維佳耐心地說道。
“我深入調查了,起因是一個叫斯伯格的家夥,就是那個讀報紙的刺頭兒,他成立了個工友會……那東西簡直是萬惡之源。”
“然後他具體幹了什麼。”
“暫時還什麼也沒幹……不對,也不能說什麼也沒幹——”
“行了行了,”希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繞來繞去的話,“一隻蟑螂,弄死他不就行了。”
維佳被這話吓了一跳,連忙說道。
“那……不行的大人,咱們可不能這麼做!踩死一隻蟑螂很容易,但它的卵會灑的到處都是,就算我們要幹掉他,也得悄悄地,不落人話柄地做。”
希德被這膽小鬼的發言給逗樂了。
笑話。
他堂堂一介貴族,殺個人什麼時候還需要向人解釋了?
就算要給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平息外城的怒火,那也是杜隆去頭疼的問題,要不他養那條狗是幹什麼用的?
不過看維佳苦苦哀求的樣子,希德想了想還是算了。
将視線從這個膽小鬼的身上挪開,他看向了桌上的交易器,不鹹不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