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裡一片嘩然。
臉上印着鞋印的貴族掙紮着站起來,瞪着他怒斥道。
“你胡說!少在那兒大言不慚!我們隻是遇上了一點點小麻煩,什麼大風大浪我們沒見過!”
這次沒有人朝他扔皮鞋了,就連踹過他一腳的老貴族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就是!你懂個什麼!”
“是,我不太懂你們打算讨論什麼,”斯伯格看了一眼寬闊的會議廳,歎了口繼續說道,“我的說法也不夠準确,不是你們輸了,而是我們所有人……一切都結束了。”
會議廳内的吵鬧聲愈來愈烈,明顯不想聽他繼續廢話。
有人站起來罵他,有人朝他吐口水,也有人朝他扔來另一隻皮鞋。但這些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真打起來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唾沫大多落在了前面人的背上,斯伯格輕松躲開了飛來的鞋子,歎了口氣,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身後傳來的聲音,忽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斯伯格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了沃菲爾。
他不認識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大概算是比較聰明的那一類。要說為什麼,可能就是創作者的直覺吧。
沃菲爾眯起眼睛看着他。
“都結束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斯伯格聳了聳肩,“你們看看外面吧,外面都是反對你們的人。他們給了你們黑卡,當然也可以把它收回去。你們其實一直都有機會,但很遺憾,你們輸了,而且是帶着我們一起。”
他在放映室中看過無數種關于未來的可能性。
其實在遙遠的過去,他們是有機會的,而且是所有人都有機會擁抱一個更光明的未來的機會,并且概率無限接近于100%。
然而,就像廢土紀元最終取代了繁榮紀元一樣,人們似乎總是逃不掉刻在基因裡的詛咒,在無數次的選擇中總會走向那個幾乎必然發生的1%。
房明是一直看着的,并且眼睜睜地看着機會越來越小,可能性一點一點的朝着最黑暗的角落收束。
直到最後,當年輕的自己站在放映室裡的時候,兩百多種可能性中連一個能稱之為好結局的結束都沒有。
存在了兩個世紀的它,感受到的絕望恐怕比任何人都要強烈。或許就像它坦白的那樣,這場沒有盡頭的旅途對它而言已經成為了一種折磨。
就像無法結束的死循環一樣……
斯伯格忽然有些同情它了。
“你說那群窮鬼?”希德看着斯伯格,擡起了鼻梁,不屑一顧地說道,“那些人能辦成什麼事兒?他們很快就會被民兵團剿滅。”
“沒錯,在‘A結局’裡确實是這樣的,但那畢竟不是真正預測未來的機器,更何況他最終還是違背了自己的承諾,讓伊伯斯出手救下了我,以至于我們走上了一條所有人都未曾設想的結局……”斯伯格歎了口氣,“其實我也很好奇,我們的命運最終會走向哪裡。”
沃菲爾皺起了眉頭。
他聽不懂這家夥說的話。
什麼A結局……
什麼預測未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