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沒信号的VM收回了袖子裡,風清微笑着點了點頭,跟着那個叫麥爾斯的男人一起走進了屋子裡。
前廳很寬敞。
正門正對着的是一個木質的台子,上面立着兩個鋼筋拼成的鐵籠子,欄杆上挂着鐐铐,黑黢黢的污漬不知是鐵鏽還是血。
那應該是血。
剛一進來,她立刻聞到了一股很淡的油脂腐爛的臭味兒。
木質的看台下放着十幾隻椅子,這裡像是舉行過什麼特别節目,從扔在椅子旁邊的牌子來看,那應該是拍賣會上舉牌用的東西。
凳子腿旁邊落了很厚的灰,這座詭異的設施應該閑置了一些時日。
至于為什麼她能看清楚,那也是理所當然。
飛在百米之上的高空,她能清楚的看見埋在戰壕裡的腦袋,當然不至于反而看不見近在咫尺的細節。
“請問香料在這裡嗎?”雖然知道這是一句廢話,但她還是這麼輕輕地喚了一聲。
霍拉卡看向了麥爾斯,後者愣了下,随即像是聽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噗的笑了出來。
“香料?哈哈哈!喂喂……小姑娘,你該不會還沒搞清楚狀況吧?”
話音還未落下,他便掏出手槍對準了風清,獰笑着繼續說道。
“看到這家夥你總該明白了吧。”
站在一旁的霍拉卡抱着雙臂,也揶揄了句。
“下輩子記得眼睛睜大點,難得投了個好胎生在避難所裡……不過也别太難過,北邊的瘋子雖然比較狂野,但比廢土上還是好得多。”
“真是的,沒有香料就好好說清楚嘛,害得我白高興了。”
并沒有如兩人預料中的那樣露出害怕或者驚恐的表情,風清微微笑着掏出了一枚手榴彈,丢在了自己腳下。
“至于投胎……要不一起吧。”
“沃日!”
看着滾落在地上的拉環和向自己滾來的手榴彈,舉着槍的麥爾斯臉色狂變,猛地向後撲倒在了地上。
這個瘋子!
不要命了?!
霍拉卡也是一樣,驚恐地往旁邊躲去。
幾乎就在卧倒的同一時間,震碎耳膜的爆響在大廳内轟鳴,近千萬坎德拉的白光閃的兩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但沒什麼用。
且不說閉眼的速度不可能比光更快,近千萬坎德拉的爆閃也不是區區一層眼皮能擋住的。
“媽的!是閃光彈!”
趴在看台背後的麥爾斯一邊驚怒的吼着,一邊用左手揉搓着通紅的雙眼,一邊胡亂地開槍射擊。
槍聲的爆鳴在大廳内回蕩,他卻一點兒聲音都聽不見,大腦就像挨了一記重錘,身體也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