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地方?”
“我……”
不等這家夥支支吾吾,老白直接掏出了一張地圖,丢到了他的面前。
“把位置标出來,我派人去找,如果那兒什麼也沒有,後果你知道的。”
額前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張正陽愁眉苦臉地擡起腦袋,看着眼前那台動力裝甲。
“大人……我,我真不知道聖域的具體位置。”
老白将槍口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最好說實話,我沒空聽你扯謊。”
那傳教士被吓得臉色蒼白,當場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聖域是先行者的藏身處,除了他和他的心腹之外,沒人知道他的位置!我甚至都不确定,他在不在錦河市這一帶。”
老白皺起了眉頭。
“所以他平時就躲在那個聖域裡向你們發号施令?”
“是的……”
已經坦白到了這份上,張正陽也不再猶豫了,繼續說道,“他說時機已經成熟了,納果的恩惠已經鋪滿了這片土地,命令我們将錦河市的幸存者聚居地納入教會的版圖……現在就剩下塵埃鎮這一個聚居地還沒有追随聖子大人。”
夜十忍不住說道。
“所以你就打算把這兒的人給物理毀滅了?”
張正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但又不敢一個字不講,隻能唯唯諾諾地小聲說道。
“我,我是打算勸一勸的……”
無視了他為自己開脫的說辭,老白盯着他繼續說道。
“再問你一個問題,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兒?”
說着的時候,老白瞟了一眼不遠處被炸斷了一條胳膊,躺在地上像蚯蚓一樣扭動着的教徒。
那病态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痛苦。
甚至于,那人還在用剩下的半截胳膊摩擦着泥土,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将血止住,而絲毫不顧及傷口發炎的可能。
“他們吃了納果……”張正陽咽了口唾沫說道。
從那教徒的身上收回了視線,老白看向那個傳教士問道。
“僅僅是服用納果就會變成這樣?”
張正陽迅速搖了搖頭。
“當,當然不是。隻吃納果最多也就進入‘神遊’的狀态,雖然不會疼痛,但也沒有知覺。我們會給他們注射‘聖水’,這樣他們就能以半夢半醒的狀态活在天國,并且完全服從我們的命令,不會感到疼痛和勞累……不管是打仗還是幹活兒。”
夜十愣了下。
“好家夥,蚊子的聖水在這兒。”
狂風輕輕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