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個穿着動力裝甲的男人向自己投來詢問的視線,張正陽緊張地說道。
“納果的藥效快要過去了……”
納果并不治愈任何傷痛,僅僅隻是讓有機體與附着在自身的病菌達成和解,在菌絲的彌合下共存。
藥效一旦過去,那些原本溫順的病菌都将露出兇殘的獠牙。
而等待着他們的,也将是最終的死亡。
“我們得留幾個活口。”
老白看了一眼方長和狂風。
“你們在他們身上找找,看有沒有攜帶的納果,給他們塞嘴裡。”
方長認真點了點頭。
“嗯。”
幾名玩家在戰場上散開,很快在那些教徒們的身上搜出來一些納果。
接着他們找到那些還活着的教徒,也不管那些人腸子是不是漏在外面,便把納果往他們嘴裡塞進去。
還真有效果。
幾個原本疼的整張臉扭成一團的家夥,在咀嚼了兩下之後,頓時安穩了下來。還有一些人傷勢過重,把納果塞進嘴裡也沒用了,隻能放着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确認地面安全之後,一架“蝰蛇”運輸機降落在了塵埃鎮東側的農田上。
陳雨桐很快從飛機上跳了下來,拎着一隻工具箱走到了一名癱在地上的教徒旁邊。
那人傷勢極其嚴重,半個肚子都被剖開了,腸子都掉在了外面。
縱使見過不少死狀凄慘的廢土客,陳雨桐也不禁感到一絲頭皮發麻,不過還是屏住呼吸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然後把他的腸子塞了回去,噴上凝血噴霧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這家夥已經沒救了,還是給他個痛快吧。”走到了她旁邊,老白看了一眼躺地上的那個家夥。
被垃圾君撓了一爪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是專業的醫生,沒指望能把他救下……這隻是一些應急手段,”頓了頓,她說道,“需要研究素材。”
老白點了點頭。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陳雨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鎮。
“如果能給我一個安靜的房間就好了,我需要給他做一些小手術。”
“嗯,交給我好了。”
老白點了點頭,食指在頭盔上點了兩下,把這位研究員的需求簡單地和垃圾君說了一下。
很快,那隻大蜥蜴晃着尾巴朝這邊走了過來,捏着兩根爪子打了個OK的手勢。
“已經安排妥了。”
老白笑着說道。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