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卷獸皮!上面好像寫着什麼……”拆開了那卷獸皮,勉強認出了上面寫的内容,那小夥子忽然呆住不出聲了。
獸皮?
馬克愣了一下,急切地想要知道上面的内容,卻又不敢放松警惕。
于是他維持着瞄準的姿态,向後退到了那小夥子的旁邊,騰出左手一把将那張獸皮扯了過來。
上面果真用獸血寫着兩行潦草的字。
而且還寫錯了。
連蒙帶猜地将上面的内容認了出來,馬克的臉一瞬間失去了血色,像是刷了白漆似的慘白。
“媽的……”
嘴裡咒罵了一句,他迅速看向了身旁同樣呆若木雞的小夥子,用警告地眼神盯着他。
“你在這裡守着,我回去報信……這事兒不許和任何人說!”
那小夥子呆愣着點了點頭。
馬克看了一眼森林,咬了咬牙,将槍收起背在背上,帶着那根箭和那卷獸皮,頭也不回地朝着小鎮内跑去。
森林中,一雙藏在兜帽下的綠色瞳孔,注視着向小鎮内跑去的那個背影。直到那個守衛消失在大門背後,他才從森林的陰影下隐去了身形……
……
希望鎮正中央的公所。
會議室的圓桌前坐滿了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有灰熊與路燈酒館的老闆,有上了年齡的老木匠,有鞣皮工坊的店主,也有握着千畝地的地主和管着千戶人的鎮長。
他們都不是很閑的那種人,然而此刻卻都沉默地坐在這裡,吸着一手或二手的煙。
即便辛辣的煙味兒能把人嗆出眼淚,坐在這兒的人仍把門窗捂得嚴嚴實實,沒有開一絲窗透氣的打算。
同樣的,也沒有人說話。
此刻他們面前的圓桌上躺着一支箭。
大概是中午的時候,有人将這支箭射在了小鎮的西門口,被站在那兒執勤的衛兵給撿着。
之前上面綁着一卷獸皮,用獸血寫着兩行字。
“如果這是個玩笑,這絕對是今年最拙劣、最惡毒的笑話!”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這兒的鎮長。
他的名字叫馬賀昌,雖然已經是五十歲高齡,但身闆還算硬朗,在鎮上相當有威望。
坐在距離他不遠處的灰熊與路燈酒館的老闆抱住了腦袋,一臉痛苦地自言自語道。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會議室内一片嘈雜的抱怨和議論,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寫滿了驚慌與不安。
他們不知道歐格是什麼,但看到“吃人”和“快跑”兩個詞,都不難猜到它意味着什麼。
一般的掠奪者部落可不敢對希望鎮這種有着上千戶人家的聚居地出手,想來也隻能是那些不講道理的變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