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聞言不禁汗顔。
學習不好是他一生的遺憾,而且這輩子大概是沒機會彌補了。
看着還站在那兒不動的老白,陳雨桐催促着說道。
“好了,别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換個人過來也來不及了,趕緊帶我過去吧。”
老白歎了口氣,點了下頭說道。
“跟我來。”
穿過樓梯間,兩人來到了别館地下室。
經過倒塌的門闆時,陳雨桐看見了那個被捆成粽子的小女孩,以及守在那個小女孩旁邊的另一位姑娘。
當她看着小羊的時候,小羊也在偷偷地打量着她。
陳雨桐在她面前停下了腳步,雙手撐着膝蓋俯下身來問道。
“這位妹妹是你的朋友?”
小羊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是茵茵姐姐,她比我大兩歲。”
“茵茵麼,是個好名字,”陳雨桐摸了摸小羊的腦袋,彎了彎唇角說道,“你呢?”
小羊有些腼腆地小聲說道。
“我……小小羊啊。
在廢土上最常見的名字,便是山川河流、春夏秋冬,然後再是草木蟲鳥、桌子椅子。即便在一些農耕為主的聚居地中會用牛、馬做名,而用羊的卻不常見。
陳雨桐沉默了一會兒,柔聲說道。
“你的朋友會好起來的。”
聽到這句話,小羊繃緊的神色明顯放松了許多,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本能地相信眼前這位陌生的姐姐,但總感覺這位姐姐懂很多東西,就像醫生一樣的人。
“那,外面的人呢……”
“也會好起來的。”
不過,大概是回不到以前的樣子了。
被洗腦時的記憶并不會消失,死掉的人也不會起死回生。哪怕隻是很短暫地停留,那些瘋狂的念頭也會留到清醒的時候。
這座聚居地的幸存者大概會在惶恐和懊悔中度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畢竟真正死在聯盟士兵槍口下的人,恐怕連一半都占不到。
看着臉上露出歡喜表情的小羊和扭動身子掙紮着的茵茵,陳雨桐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跟着老白去了地下室後面的那間實驗室。
當看到走廊一側隔間内的實驗設備時,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是。”
看見她臉上的驚訝,老白停住腳步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