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那些家夥都感到棘手的話,他覺得一支突擊隊恐怕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盯着平闆上的任務簡報,雲松隻是随口回了句。
“那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
他心裡其實也懷有一絲疑慮。
八百多公裡的距離……
就算他們全速前進,等到了那兒之後恐怕也什麼都結束了,很難想象那個男人就在那裡氣定神閑的等他們過去……
……
鋼鐵之心号之外。
呼嗖的刮着不隻是冷冽的高空氣流,還有那些撲閃着肉翅、尖牙利嘴的異種。
它們就像古老傳說中的石像鬼,War3裡沒有騎士的蝙蝠人,幾乎纖維化的胸肌與角質護甲能夠抵禦常規步槍彈的傷害,頭部雖然是唯一的弱點,但堅硬的頭骨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貫穿的。
不過——
眼睛是個例外。
夜十也沒想到自己本能甩出的匕首竟然打出了暴擊,直接紮進了那怪物的眼窩。
在外骨骼的驅動力以及自身有限力量的加成下,那支匕首就像鋼釘一樣直接戳進了那怪物的腦子。
看着那墜向漆黑雲層的影子,夜十使出吃奶的力氣,總算爬回了颠簸的機艙。
雖然想埋汰某個D級研究員兩句,但看到她一臉花容失色的蒼白,最終還是閉上了損人的嘴。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要是自己也隻有一條命,碰到類似的情況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說到底這家夥也不過是個被導師呼來喝去使喚的學生而已。
或許是相同的身份不同的命運,夜十忽然有點兒同情這家夥了。
“你沒事兒吧?”
蔣雪洲緊咬着發白的嘴唇,憋了好半天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凄厲的叫聲忽然闖進了一側機艙。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看向那邊,驚恐瞬間印在了那雙眸子裡,不過這次要比上次好的多,她至少沒在腦子裡指揮,而是失聲喊了出來。
“你的左邊!”
幾乎就在她脫口而出的同一時間,夜十已經先一步擡起槍口對準了左側艙門口。
“突突突——!”
橙黃色的彈殼連續不斷從槍膛抛落,槍口竄出粗長的火蛇。
那尖牙利嘴的異種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梭子,飛濺的血花從胸口一路爬上了腦門,雙爪脫力朝着機艙下方那一片漆黑的雲層墜落。
然而盯上這艘運輸機的異種顯然不止這一隻。
好不容易纏上一架“蝰蛇”,這些撲閃着翅膀的異種自然不會讓它輕易掙脫,紛紛一窩蜂地朝着這台鐵疙瘩撲了上去。
一部分湧向了機艙,另一部分則爬向了機腹的兩對引擎,對着那兩團噴火的玩意兒一頓亂砸。
聽着機艙裡砰砰響個不停的槍聲,握着操縱杆的飛行員緊張的臉色發白,猛踩方向舵旋轉着機身,試圖将趴在機身上的異種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