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為了這一切的終點。
半晌之後,他的喉結動了動。
“……結束了嗎。”
楚光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
“遠遠沒有,你們自以為是所犯下的惡,恐怕需要十年數十年的時間去彌補,這片土地上的苦難恐怕會過上很久才會徹底結束。”
尤爾苦笑了一聲,望着頭頂的天花闆閉上了雙眼。
看着那個閉上雙眼的使徒,楚光繼續說道。
“不過客觀的來講,你們研究的那個抗輻劑和消輻劑還是幫助了很多人的。”
尤爾搖了搖頭。
“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我知道,我從來沒這麼說過,”楚光言簡意赅地說道,“就像你現在看見的那棟大廈,那東西也不是某一個人将它推倒的,而是所有人共同決心産生的結果,我們的曆史也是這麼前進的。”
尤爾陷入了沉默,那張臉上的表情既像是忏悔,又像是純粹的痛苦。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接着看向站在一旁的楚光緩緩開口。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楚光随口說道。
“這取決于你打算用哪種方法贖罪。”
尤爾頗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我還有選項嗎?”
“當然有,比如……你可以去79号避難所,那裡現在是聯盟的生物研究基地,有一群生物學專家和一隻比任何人都活得久的大蜥蜴。我們仍然有堆積如山的問題需要解決,在那裡你可以用你的學識和餘生去幫助活下來的人。”
頓了頓,楚光看向他繼續說道。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用一枚9mm子彈和這個世界說再見,這是最快且沒有痛苦的做法。”
尤爾苦笑了一聲。
“後者聽起來會輕松些。”
楚光看了一眼呂北。
那忠誠的小夥子立刻會意,上前幫尤爾松開了右手,接着拔出自己的手槍上膛,卸下彈夾遞給了他。
盯着手中的手槍沉默了許久,尤爾歎了口氣,關上了打開的保險。
“……我選前者。”
或許死亡是最輕松的選擇,但他忽然想起了茵茵……那個自己想放走卻最終還是沒能救下的小姑娘。
楚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眼中浮起了一絲好奇。
“現在的你是尤爾還是羅乾。”
之前的那次審問他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