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巨石城也加入聯盟了,巨壁下藏污納垢的貧民窟就成了聯盟的問題,那些不開眼的混球非但不知道收斂,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避難所居民的身上。
聽說當時管理者就在巨石城,得知消息之後直接手一揮,十幾輛剛從前線下來的坦克掉頭就把那牆角下的貧民窟圍了個水洩不通,疑似幫派分子直接帶走審訊,持械抵抗就地槍決。
最後死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抓着的得有五千多個。
那天之後,整個貧民窟都清淨了,巨石城的孤兒院和福利院更是被那些解救出來的孩子們塞得爆滿。
“……聽說管理者把他們編成了懲戒營,在青石縣那邊接受了三個月的軍事訓練。”
接過酒保遞來的蜂蜜酒,喬伊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到他們還債的時候了。”
……
青石縣的地質公園附近,坐落着一座封閉式的營地。
和旁邊那個被改造成礦坑的地質公園不同,這兒的人們無需像那些掠奪者一樣把一天全部的時間都消耗在暗無天日的礦井,畢竟他們的罪行還沒有重到和掠奪者一樣的程度。
因此他們隻需要勞作10個小時。
至于剩下的時間則是接受嚴酷的軍事化的訓練,用木棍代替步槍學習拼刺和舉槍,在雪地裡爬行,在機槍的掃射和近在咫尺的炮火中鍛煉膽量,為即将到來的浪潮準備。
一些撐不住的人死在了訓練中,或者倒在了礦井裡,但那隻是少數。
即便那恐怖的訓練量堪稱瘋狂,但廢土客的生命力本身就堪稱頑強,因此仍然有五千出頭的人活了下來。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這些原本一身痞氣的家夥完全變了副模樣,哪怕是原本胖出脂肪肝的家夥都瘦出了脖子。
人隻有在失去自由和尊嚴之後才會知道兩者的可貴,而監獄的意義也正在這裡。
經過懲戒營的這番調教,即便不足以讓這些惡棍理解文明人的禮儀和廉恥,但至少讓他們用身體記住了懲罰。
和往常一樣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聯盟第一兵團第一千人隊的軍官将一夥百來号犯人叫到了食堂,宣布了兩周之後的任務。
雖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當聽到自己将作為炮灰踏上戰場,衆人的臉上還是露出了膽怯和惶恐的表情。
然而對于衆人的膽怯,那軍官卻是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
“今年的浪潮不同往年,你們之中會有不少人死去,甚至是絕大多數。”
一名囚犯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看着那名軍官問道。
“如果我們活下來了呢?”
那軍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繼續說道。
“如果活下來,你們能赢得作為人的資格。至于能否成為聯盟的居民,還得看你們的表現。”
“不過,管理者許諾。浪潮結束之後,無論你們是否赢得了聯盟居民的認可,你們都不必再回到這裡,可以以‘被監管者’的身份去南方墾荒,在那裡開辟新的聚居地。”
“如果表現良好,你們是有機會成為居民的。”
聽到這句話,不少犯人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南方的情況再糟糕也比這兒好,況且那兒不是還有個奇點城麼?
隻要不是被流放到廢土上自生自滅,或者扔到礦井裡像畜生一樣幹到死,對他們來說都是能接受的。
然而也有人知道錦川行省的情況,那裡搞不好就是聯盟的下一個戰場,因此也有人露出愁眉苦臉的表情。
看着交頭接耳的犯人們,那軍官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