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布格拉自由邦社會各界正為“辛迪森案”以及“大裂谷的跟屁蟲奧多市長”吵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于曙光城開庭的“工業區縱火案”同樣引起了聯盟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
案件是中午開庭。
曙光城法院的聽衆席上座無虛席,就連最後一排的過道上都站滿了人,不同身份的群衆都有。
其實原本的審理流程不會有這麼快,但由于當事人認罪的果斷,證據鍊清晰明了,因此在各方壓力的推動下,案件的審理便被提前了。
此刻,一位約莫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站在被告席上,他的面容剛毅,站姿筆挺,不像是壞人,且一看便是行伍出身。
事實也确實如此。
他的名字叫孫勇,是第一兵團的士兵,于去年落霞行省戰争時期入伍,而參軍的理由也很樸素,便是為了追随那位大人的腳步。
第一兵團的士兵大多都是如此。
他們大多沒有很高的文化,要麼是聯盟從掠奪者手中解救的奴隸,要麼是受到流民之家庇護的流民。
他将管理者視為比生命和榮譽更重要的東西,因此當聽聞有人竟敢侮辱他敬愛的領袖,他頓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當時确實不該那麼沖動。
無論是出于何種理由,他都不該将怒火發洩在他本該守護的人身上。
他不但找錯了對象。
還差點兒釀成了更嚴重的後果……
看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小夥子,法官心中也頗有些不忍,但還是恪盡職守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你清楚自己犯下的錯誤嗎?”
孫勇點了下頭。
“我清楚。”
被告已經認罪。
接下來就是量刑了。
法官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那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嗎?”
孫勇搖了搖頭。
“沒有。”
坐在辯護席上的律師不斷地向他使着眼色,試圖提醒他說些什麼争取寬大處理,然而他壓根兒都沒喲往那邊看。
錯了就是錯了。
他并不想為自己的罪行開脫,他願意接受法律的審判。
見被告人沒有多餘的話要補充,法官準備宣布審判的結果。
就在這時,聽衆席上忽然傳來聲音。
“法官先生,我想替我的士兵說兩句……”
原本不打算說話的扳手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然而他剛剛站起身來,嚴肅的呵斥便從他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