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那士兵聽他的命令,将帳篷門簾紮的嚴實,在營帳裡坐下的他并沒有聽見鞭子的聲音和那幾個奴仆的哀嚎。
班諾特心中還不解氣,越想越覺得憋屈。他代表凱旋城也出使過一些幸存者聚居地,但從未受過這般無禮待遇。
這幫該死的野蠻人仗着背後有企業和學院撐腰,竟膽敢不把他們軍團放在眼裡!
看來那幫東擴派的混球們,還是把這幫家夥揍的太輕了!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軍團兩次東征都沒能讓邊境線往前挪動一寸,且損兵折将無數,不過在《凱旋城》鋪天蓋地的渲染之下,這兩次遠征仍然以軍團的大獲全勝告終。
班諾特并不完全相信《凱旋報》,畢竟他女兒就在那裡工作,常年和宣傳部門打交道的他很清楚那幫家夥有多能扯淡。
不過他對于《凱旋報》的結論并沒有任何懷疑,無論大荒漠以東的野蠻人們如何嘴硬,軍團的勝利是毋庸置疑的。
他們總不至于輸給一群廢土客,隻是由于企業和大裂谷以及學院的介入,導緻代價稍微昂貴了一點。
也正是因此元帥陛下沒有為那幫勞民傷财的蠢貨舉行凱旋儀式,畢竟那實在沒什麼可誇耀的。
這時,營帳外傳來腳步聲,接着有人晃了晃挂在門簾旁邊的鈴铛。
看着門口的人影,班諾特眉頭輕輕皺起,清了清嗓子說了聲“進來”。
門簾拉開。
見站在門口的是穿山甲,班諾特稍微松弛了幾分眉頭,靠在椅子上說道。
“什麼事兒?”
一改平時沉默寡言的形象,戰地佬做出憤懑模樣,沉聲拱火道。
“大人,我們為什麼要向他們低頭?如果他們不服氣,和他們再打一場便是,打到他們服氣不就行了麼。”
聽到這愚蠢的發言,班諾特撇了撇嘴。
“你們這些粗人,整天打打殺殺挂在嘴上,事情哪有那麼容易!要是打一架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你們去年怎麼沒把問題解決?我們是來和他們談合作的,不是來和他們翻臉的!”
雖然說這番話的時候,班諾特用的是訓斥的語氣,但把話說出來之後心情卻順暢了不少。
看着那家夥挂在嘴角的優越感,戰地佬心中不禁暗暗佩服給自己出馊主意的泉水。
這家夥還是有點東西的。
“可是……難道我們就這麼忍了,任由他們騎在我們頭上?”
“和聯盟在變種黏菌問題上合作是元帥大人的意思,相比起這件事情……其他矛盾可以先往後放一放。”班諾特微微眯了眯雙眼,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當然,這幫家夥有些嚣張過頭了。我會給他們點顔色瞧瞧,打壓下他們嚣張的氣焰,不過不是現在。”
戰地佬心中一動,做欣喜狀問道。
“您打算怎麼做?”
班諾特瞥了他一眼。
“沒事兒少打聽,該怎麼安排我心中自然有主意。對了,剛才那些話别和别人說,尤其是奎克。”
奎克是他的副官,軍銜隻是個千夫長,然而使團中不少人對他都是敬畏有加,甚至比班諾特大使還猶有過之。
雖然在軍團中,軍官的地位高于文官,但還不至于到了需要萬夫長先向千夫長敬禮的程度。
想起之前班諾特對那位副官忌憚的态度,戰地佬不由好奇地打聽了句。
“班諾特大人,說起來……那個奎克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感覺你們好像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