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兩千多公裡,他們還能直接打過來不成?”
見這家夥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查甯也呵呵笑了笑聲。
“我不是開玩笑,他們還真有這個本事,我可聽說了,我們北邊的家夥就在那幫家夥的手上栽了跟頭。”
看着神色開始不自然的史迪威主任,查甯抓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
“如果我是他們,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隻要和駝峰王國打聲招呼,把從銀月灣到我們這兒的航線掐斷,你猜猜這座島上有多少人得喝西北風?你确定要我冒着這個風險去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兒嗎?”
史迪威的嘴角抽動了下。
“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忍着?”
“大度一點兒沒壞處,”查甯聳了聳肩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們既然有按規矩在交滞納金,我們就按規矩讓她們留着好了,反正她們也不可能一直待着……或者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辦公室中半晌沒有聲音。
這位港務辦公室主任顯然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嘴唇動了半天也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
正巧這時候,辦公室的門推開,先前出去泡茶的秘書端着一張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
“史迪威先生,您的茶。”
史迪威看了一眼托盤上的茶杯,又看了一眼那個無能的總督,最終把嘴邊的話憋了回去,什麼也沒說地穿過敞開的門走出了辦公室。
他仍然覺得環形島總督府對聯盟的态度過于軟弱了。
不過他也承認正如那家夥說的那樣,面對聯盟這頭龐然大物,他們除了保持克制之外确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太陽很快從東邊轉到了西邊,接着又沉入了海面,在遠處的碧波上留下了一層層波光粼粼的金黃。
蹲在碼頭上的裝卸工人一邊吹着海風,一邊喝着啤酒,悠閑地望着不遠處那艘挂着鮮血和油脂沫的貨船,和貨船甲闆上那些忙忙碌碌的姑娘們。
從下午四點左右開始,碼頭上就已經聞不到什麼味道了。
那些女人有的用拖把刷,有的用手揉搓,也有拿小刀刮的,将毛皮弄得幹幹淨淨。
接着她們又一桶接着一桶地從海裡舀起海水,潑在那毛皮的面上。
在一桶桶海水的沖刷下,那些發臭的碎肉和脂肪已經被沖進海裡,成了魚兒們的餌料。
将毛皮沖洗幹淨之後,那些姑娘們将它們挂上了木條做的支架,整齊地排在甲闆上就像一列列船帆。
那些“船帆”成了天然的路障。
某個短頭發的姑娘和大白熊正繞着那些毛皮支架瘋跑,和一群嘻嘻哈哈的小孩子們玩着捉迷藏。
當然,她們也不完全都是在給那些忙着晾曬毛皮的人們增加難度。
之前需要用木棍反複捶打毛皮表面的時候,倆個活寶可出了不少力氣。
看着帶着孩子們玩捉迷藏的一人一熊,不少孩子母親的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總感覺這幅畫面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