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說她們會被秘密處理掉,畢竟白紗布們賣了鐵人們那麼大一個面子,鐵人們多少也得做點回禮。
衆人都在絞盡腦汁地用着自己的方式,試圖去解釋那些無法理解的怪事兒。
至少他們盡力了。
看着窗外的騷亂平息,韓明月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隻是掃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便漠不關心地繼續走向了營地的門口。
等在那兒的方長略微意外地多看了她兩眼。
“你不害怕?”
在他印象中,除了啟蒙會的那群“已黑化”的門徒之外,廢土上絕大多數藍外套都有着超乎尋常的道德潔癖。
他甚至都做好了被NPC吐槽的準備,但預想中的事情卻完全沒有發生。
反倒自己成了大驚小怪的那個。
“你以為大荒漠是什麼和平的好地方嗎?”韓明月若無其事地調侃了一句,“況且我就是研究這裡的,我能不知道這兒的幸存者們是個什麼狀況。”
好像也是。
方長一瞬間就理解了。
這家夥看這兒的人們,隻怕和赫娅看小羽沒啥區别。
走進了羅威爾營地,韓女士朝着四周張望了一眼,眼中閃爍着興趣盎然的光芒。
“果然是這裡……”她嘴裡念叨着。
“這裡?”
方長瞧了周圍一眼。
這兒除了層層疊疊的鴿子籠,就是一排排敞開的鐵栅欄門,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麼令他覺得特别的地方。
不過這位韓女士的看法卻顯然不同。
對着周圍的布局拍了張照,她神色頗為感慨地接着說道。
“……根據我在大荒漠中收集到的資料,這兒曾是一座科學考察站,三年戰争時期曾有一支隸屬于人聯陸軍的營級作戰單位護送規模龐大的難民從南部工業區撤退到這裡,并在廢土紀元早期維持了一段時間不短的秩序。”
方長忽然對奇怪的地方産生了好奇。
“羅威爾是那個營長的名字?還是科學考察站的名字?”
韓明月說道。
“是那個營長的,他名字叫‘羅威爾将軍’,我在一台信号中繼器的緩存數據中發現了當時幸存者們對他的一些不滿和指責,甚至包括要求人聯當局将其撤換。直到三年戰争結束為止,類似的投訴信息都沒有停止過,不過看起來沒什麼用。”
“根據服務器中時間信息簽名,最後一條信息是羅威爾将軍本人發送的,看樣子他是打算向戰後重建委員會彙報工作,也可能是為自己辯解。不過很遺憾戰後重建委員會并沒有收到這條消息,當時也無力去管遙遠的婆羅行省的幸存者們。”
“在那段信息中羅威爾将軍提到,除了為生存而采取的必要強制措施之外,他為了讓當地幸存者能填飽肚子采取了一些特别的手段,包括強迫研究人員們研究如何讓土壤變得可以食用,包括強迫一些幸存者當小白鼠試吃。”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手下的科研人員還真用科學考察站的設備合成了一種能夠降解生物質殘骸的單細胞生物。經過該微生物的處理,土壤會呈現紅褐色,并隻需簡單的過濾就可食用。”
“可惜該項目隻進行到一半,羅威爾營地就發生了暴.動,反叛的幸存者們将羅威爾将軍和他手下的研究員們以及研究成果,通通埋在了羅威爾營地以北、靠近永流河的荒原上……那兒在當時應該是一片凍土,他們廢了不少力氣才挖出了足夠大的坑,如果我的推測沒錯,金加侖港的北邊應該有一片紅土地。”
方長不解問道。
“那些幸存者為什麼要反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