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從銀月灣來的行商和水手們自不必提,他們是見識過聯盟的狠人的,尤其是最近還有個不守規矩的大塊頭被按着頭一頓胖揍。
一些從遠方來的廢土客們則是迫于武力的威脅,在看到那多如牛毛的覺醒者之後,被迫紛紛壓下了蠢蠢欲動的邪念。
距離伊人酒館不遠的一家旅館大堂。
看着從桌旁一晃而過的短裙,一名喝的兩眼昏花的水手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醉醺醺地看向坐在桌子對面的同伴。
“這兒的姑娘都是婆羅行省的人?”
“之前是的,聽說她們好像是月族人……從百越海峽對面的那片陸地上來的。”
他的同伴顯然也是個LSP,而且還是在海上憋了好些個月的那種。
從跨進旅館的大門開始,這家夥的眼睛就沒從那些端着托盤的姑娘們身上挪開過。
漆黑色的包臀裙将那一具具妙曼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緻,一雙黑絲更是點睛之筆,不但遮蓋了腿部的瑕疵,更讓那一雙雙勻稱的長腿顯得更加修長。
有一說一,那些藍地鼠們在審美這一塊兒确實沒得說,難怪就連理想城的守财奴們和學院的書呆子們,都對曙光城的設計愛不釋手。
甚至于他們這些對繁榮紀元提不起半點興趣的廢土客們,偶爾也會在夢裡懷念一下那個已經走遠的時代了。
“居然是來自婆羅行省……我還以為她們是從銀月灣來的。”
“很正常,不管是落霞行省還是婆羅行省,都是兩百年前從大荒漠逃出去的那些人。”
“這……我倒是頭一回聽說。”水手咕哝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後光溜的後腦勺。
他是去過婆羅行省的,包括那個最出名的金加侖港,然而這裡的姑娘和那兒的姑娘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無論是氣色,還是精神面貌。
坐在他對面的同伴打了個酒嗝,一臉醉醺醺地說道。
“嗝……我其實也是頭一回聽說,不過那些避難所居民都那麼說了,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畢竟兩百年前的那件事兒,沒人比他們更懂了。”
夜色漸漸晚了。
一衆水手們拎着沒喝完的酒瓶,意興闌珊地朝着碼頭的方向走去,吵吵鬧鬧的聲音就連幾百米外的甲闆上都能聽見。
雖然他們可以和他們的老闆一樣在旅館的二樓過夜,但他們的老闆可不會替他們付房費的賬單。
為了剩下這筆錢,好在下一個港口多喝上幾瓶,他們甯願回到船上抱着發黴的枕頭對付一晚。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朝着碼頭上走去的時候,卻有一夥顯眼的身影逆着人潮,從碼頭走到了岸上。
“喔!薯條港的變化好大!”
“是呢,和我們上次在這兒停靠的時候比起來簡直變了一副模樣……”
一人一熊疊在了一起,伸着脖子朝聚居地的方向張望着,一小一大兩雙眼睛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周圍的水手們對這一人一熊的組合倒是反應不大,就連那隻熊會說話也沒覺得有任何奇怪。
畢竟這幫家夥的管理者甚至能馴服站在食物鍊頂端的死亡之爪,想來他的居民們能馴服一隻北極熊似乎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一行人走到岸邊,找了一會兒才找到藏在一排酒吧中間的伊人酒館。
和門口收拾殘局的小姐姐打了聲招呼,尾巴一個翻身從肉肉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噔噔噔地跑到了吧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