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望遠鏡的工地少年與磚微微皺眉,沉聲說道。
“那些家夥有點問題。”
“嗯……”
邊緣劃水點了下頭,神色凝重,“和我們剛來這兒的時候遇到的确實不太一樣。”
他們當時一炮就轟死了一半的綠皮,剩下的一半一輪沖鋒就打沒了。
往山頂上推的時候确實遇到了一些阻力,但也隻有一點而已。
眼看着友軍的陣地搖搖欲墜,巴比塔再也坐不住,連忙催促着身旁的千夫長發動了攻擊。
“帶着你的人沖上去!快!”
“是!”
那千夫長不敢怠慢,連忙招呼着手下,帶着一千多号人殺了過去。
那座山明明看着就在眼前,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然而當他真正走近了前線才發現,這兒的情況遠遠沒有巴比塔将軍想的那麼簡單。
巍峨的山嶽就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絕壁,這根本就沒有能稱之為路的東西,隻有一條勉強通往山頂的羊腸小道。
想要繞過這座山更是不可能,山體兩側都是陡峭的懸崖,而更遠處則是連名字都沒有的山峰,那裡的情況隻比這兒更糟。
他們的士兵隻能一邊抓着山路兩旁的岩石一邊向上攀爬,朝着敵人開火的同時還得小心被隊友的屍體給砸下去。
而反觀他們的對手,那些變種人卻是居高臨下地向他們開火。
一些身材矮小的哥布林還會突然從掩體的背後跳出來,拿着石塊、匕首甚至是炸藥包,給他們一個“驚喜”。
在過去的兩周裡,死亡兵團早已領教過這份驚喜,就算看見了也見怪不怪。
然而這些從婆羅行省來的家夥,卻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兇狠毒辣的玩意兒。
威蘭特人的光榮軍好歹推進到了半山腰上才被擋住了攻勢,而他們甚至還沒摸到友軍的屁股,士氣便已經接近崩潰了。
任憑巴比塔将軍在後面如何叫罵呵斥,也阻擋不住那些被綠皮大隻佬和哥布林們吓破膽的鼠族人士兵們。
這場戰鬥從早晨一直持續到了黃昏,整片天空染成一片血紅。
忠誠号飛艇的艦橋。
利烏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座歸于寂靜的山頭,張大的嘴巴一時間失去了言語。
原本捏在他手中的雪糕棒已經早早掉在了地上,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因為呆住的不隻是他一個人,整個艦橋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聲饑腸辘辘的“咕”聲,不合時宜地打破了艦橋内的寂靜。
眼看着那座直到黃昏也沒有拿下的山頭,利烏姆的臉漸漸漲紅成了豬肝色,忽然震怒地一拳捶在了椅子扶手上。
一群丢人的廢物玩意兒!
早知道他就讓莫德林将軍上了!
“艦艏主炮預備!瞄準那座山頭!”
“給我轟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