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并不妨礙什麼。
名字這東西本身也隻是個代号而已,等天國降臨之後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這些軟弱無能的家夥已經在襁褓裡呆了太久,忘記了該怎麼狩獵。”
“他們明明在南門二已經感受過了宇宙的殘酷,卻還在為那些瑣事喋喋不休的吵鬧。”
“把人類脆弱的命運交給這群軟弱的家夥,我們的未來才是真到頭了。”
“我認為你說的很對。”人皇似乎不太感興趣這個話題,他隻是來這裡送貨的而已,順便來這兒看看風景,看看北境的防線怎麼樣了。
如果十峰山頂不住的話,他得盡早在自己的教區裡早做一些準備。
獸王回頭看向他。
“說起來南邊怎麼樣了?”
人皇語氣平靜的說道。
“阿爾祖還在磨蹭,他控制的使徒并不完全聽他的話,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
獸王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那平鋪直叙的聲音還是透着一絲淡淡的嘲諷。
“我早說過,第二聖堂是不可能靠譜的,隻有擺脫肉身才能超越人自身的瓶頸,完成向另一個維度的飛升。”
事實上,羅乾的失敗正是因為飛升的不夠徹底,意識之海中仍殘存有一絲人性,竟然把一個醜陋的舊人類的孩子,當成了自己那更高等的生命形式的延續。
這是絕不能犯下的錯誤。
好幾步關鍵的棋都因為那家夥一時的心軟而走錯了。
如果他早些發動天國領域,趕在聯盟動手之前将那兒變成海涯行省一樣的世界,他們怎麼也不至于在十峰山這麼近的地方與聯盟交手。
人皇思索了一會兒,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聖子大人自然有他的思考,或許在他看來阿爾祖的說辭更有吸引力。我相信這是出于純粹理性的判斷,既然如此便沒什麼可擔心的。”
一次兩次的失敗并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更說明不了什麼。
生命的進化本身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錯誤”中完成的。
他們已經有足夠多的例子能夠證明,指望一步登天是不切實際的。
那種情況下走到的無一例外都是地獄,現在沒有支付的代價總會在未來償還。
獸王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隻是将目光投向北邊的山峰。
“也許吧。”
他對于人皇的說法不敢苟同,不過這并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
比起在這種無關的細節上達成共識,他此刻更在意的是眼下。
他相信就在他們忙着備戰的時候,對面也在緊張地準備着接下來的戰役,仔細思考着下一張牌該怎麼打。
可惜“聖域”需要依托中繼服務器來傳遞信息,信息的同步也得由此來實現,否則他真想派兩個斥候過去瞧瞧,這兩天那群舊人類們到底都準備了些啥……
“我這邊不用擔心,你最好催一催阿爾祖,我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