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膿液淋了一身的變種人紛紛發出暢快淋漓的呻.吟,有的發出精神亢奮的叫喊,而那愉悅到扭曲的表情就如同獲得了神靈的賜福一樣。
相比起那些愉悅的瘋子們,穿梭在大隻佬們兩腿間的矮個子則要務實得多。
這些哥布林們和變種人的孩子們争搶着匍匐在地上,瘋搶地舔舐着先知賜予的“原湯”,就如同那是什麼美味佳肴一樣。
一些哥布林開始變異,身體如同發泡了似的腫成了一個球。也有一些蜷縮成一團似乎變得更加渺小,小到幾乎認不出原來的樣子,然後身體開始撕裂,很快被同類們分食吃掉。
無論是大隻佬們的幼崽,還是先天矮小的哥布林,活下來的家夥都變成了那些散播着瘟疫的“瘟疫僧”,加入到了那歡呼着新生與死亡的大合唱中。
手中捧着一大筐肉紅色菌塊的“喂養者”從洞窟的入口擠了進來,将那污穢一般的肉紅色菌塊潑向了擁擠的信徒們。
新生的瘟疫僧們紛紛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争先恐後地将那些有機物塞進嘴裡,填充自己饑腸辘辘的胃袋,并從中汲取生長發育所需的營養。
就在那咿咿呀呀的怪語和此起彼伏的飽嗝聲中,血腥混沌的派對無休無止的進行着,并如同瘟疫一般擴散着病變的軀體。
對于新誕生的一批作品非常滿意,索多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随即從身上挑選出了一塊更大的膿疱,開始了下一鍋湯的創作。
然而就在這時,洞窟的入口處卻傳來一陣騷動,十幾名被剝光了裝備的人類被擡了進來。
他們之中有男有女,大多身負重傷,陷入昏迷。也有幾個人醒着,看着洞窟内的一切,臉上帶着明顯的恐懼。
揪着其中一人的脖子,身高三米,長着六隻胳膊的大塊頭發出奸邪的獰笑,高高舉起最長的那隻胳膊,炫耀着手中掙紮着的“羚這些家夥是試圖潛入洞穴内的阿爾法小隊,它在吃了兩個腦子之後,就弄清楚了這些小老鼠們的全部計劃。
沐浴在一衆瘟疫僧們的歡呼中,它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先知,眼神中帶着崇拜自豪以及對獎賞的渴望。
“人類玩意兒!透明的!以為我們看不見!嘎嘎嘎!”
索多的臉上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然而在那名阿爾法特遣機動隊員的眼中,那笑容簡直就如舊時代信仰中描述的惡魔一般恐怖。
他臉上露出驚恐卻因喉嚨被死死捏着,發不出一點兒聲音,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帶到了那個惡心的家夥面前。
索多凝視着他的眼睛,忽然臃腫的肚皮裂開了一道縫,一根根水桶粗的腸子如同扭動的蚯蚓一般纏住了他,将他猛的扯進了肚子裡。
最後一絲殘留的意識似乎“聽”見了骨骼斷裂的聲音,再然後他的意識便墜入了一片黑暗中,化作了索多的一聲飽嗝。
看着被活吞了的隊長,其餘還醒着的小隊員們,臉上都露出了恐懼和絕望。
毫不吝啬地将一瓢原湯潑向了那個将俘虜帶來的勇者,索多看向了洞穴入口處的那些俘虜,扯開了嗓門繼續嚷嚷。
“帶去孵化池!”
“獻給偉大的瘟疫之主!感恩祂賜予吾等之進化!”
那聲音就像一萬隻蟬齊齊振動翅膀,悉悉索索的響聲在空曠黑暗的洞窟内持續回蕩。
“噢噢噢!”
一衆怪物們扭動着狂亂的肢體,興奮的叫喊聲震天動地,仿佛連山嶽都随之一并搖晃。
阿爾法機動特遣隊的隊員們掙紮着試圖抵抗,然而最終還是被強行拖到了那個被稱為孵化室的地方。
那是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淵,黑暗中隐隐透着一股腥紅,就如同熄滅的火山坑一樣。
彌漫在山間的暗紅色薄霧似乎都是從那兒發出來的。
深淵的邊緣放着幾支木質的吊機,絞盤上纏繞着鐵鍊,鐵鍊的末端拴着一串鐵桶,上面還殘留着肉紅色的菌塊。
一名女隊員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顫抖着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