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閃爍的火焰将漆黑的洞穴點亮成了白晝,一道道子彈劃出的曳光未深入山洞的小隊開辟着前進的道路,槍榴彈爆炸的火光和彈片不斷的收割着變種人的性命。
這些變種人扭曲醜陋的模樣令人頭皮發麻,但也僅此而已了。
面對突擊步槍以及高斯步槍拉開的密集火力網,以血肉之軀抵抗的變種人被打得節節敗退,甚至連像樣的抵抗都做不到。
在光學迷彩的掩護下,一組四人小隊勢如破竹地破開了血蹄氏族的防禦,已經連續攻略了兩處坑道依舊毫發無傷,僅僅被打壞了五架無人機而已。
四名帶着防毒面具的小隊員一邊沉默地開火,一邊在通訊頻道中無聲的交流。
“好臭。”
“太臭了。”
“鲱魚罐頭。”
“比那個更臭。”
“……你們是怎麼聞到。”
“……?”
四人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的單兵三防系統竟然被突破了!
萦繞在山洞内的惡臭愈發明顯,而那股惡臭帶來的不止是強烈的惡心感,還有精神上的恍惚以及不自然的幻覺。
隸屬于科委會的他們确實安裝了一些提升身體機能的義體和插件,但那隻是為了提升作戰效率通用組件,死後或者退伍之後也能拆下來給别人繼續用。
而他們自己并沒有富裕到能夠像學院研究員或者企業居民一樣,給自己定制一套仿生學免疫系統的程度。
意識到自己可能感染了納果菌絲或者類似的玩意兒,小隊長當即立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就在他們攻勢停頓的一瞬間,血蹄氏族的變種人卻忽然露出了兇惡的獠牙。
它們能看出來,那些光學迷彩構築的幻影,其實是眼前這群人類玩意兒的僞裝。
這無可厚非,畢竟它們同樣也在僞裝着。
它們不但僞裝出了孱弱可欺的模樣,甚至還躺在地上裝起了死。
看着那些從地上爬起來的家夥,帶着三名隊友的小隊長心中錯愕之餘也是不禁一沉。
生存幾率不到13%,他立刻做出判斷,将保存在大腦芯片上的戰鬥錄像傳輸到了其中一架無人機上,并設置了自動返航。
幾乎就在他完成這一操作的同一時間,一隻模樣醜陋的怪物從通道的正前方踏了出來。
它的體态肥碩臃腫,眼神癡傻,肚子開裂像一張大嘴,一圈圈肥腸露在外面,就像是拖在地上的拖把,甚至擋住了兩隻矮小的腳。
在血蹄氏族,它隻是瘟疫僧中的一員,瘟疫之主的信衆之一,先知索多的奴仆。
它的手中拎着一把造型怪異的大槍,身上未着片甲,卻處處都像挂着重傷的傷疤,以至于四名阿爾法一時間竟是分析不出它的弱點在哪……
……
前線的戰鬥還在持續着。
而此刻遠處的斷刃山上,一群威蘭特人正在觀望着前線的戰況。
軍團第31萬人隊的萬夫長莫德林将軍,手中握着一支望遠鏡,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血山半山腰處的方向。
前線似乎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