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戒備森嚴的這裡卻反而沒有多少守備力量,隻有幾十隻瘟疫。
邊緣劃水估摸着應該是血蹄氏族的指揮體系出了問題,否則那些家夥明明部署了周密的計劃,不至于在這種關鍵的地方出現破綻。
比如——
那個瘟疫之主必須借助“獸王”或者“先知”才能與下面的喽啰溝通,畢竟那些瘟疫僧并不是它真正的子實體。
如果獸王和先知同時出現了無暇顧及的狀況,極有可能讓通訊手段本就原始的手下出現指揮系統阻塞的問題。
事實上,别說是那些變種人,他們自己的指揮系統在這種複雜的坑道地形也不總是能奏效,信号經常時斷時續的。
即便不考慮火炬隐藏在坑道中的電磁脈沖陷阱,那些堅固的岩石本身便是天然的屏障。
邊緣劃水不知道阿爾法那邊是通過什麼辦法維持組織度的,但他們這邊确實得依靠“線下定時聯絡”的外挂來傳遞一些重要的信息。
“有什麼問題嗎?”
見死亡兵團的兵團長不斷瞥向自己,阿六向他投去沒有感情的視線詢問道。
見他注意到自己的視線,邊緣劃水也沒有隐瞞,幹脆順勢問了出來。
“沒有,隻是我個人有些好奇……你們互相之間是怎麼溝通的?”
阿六:“這很簡單,我們的思維是共享的,每個人都是通訊節點。”
聽到這句話,負債大眼的臉上不禁浮起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要是不小心想了奇怪的東西咋整?”
或許因為這本來也不是什麼機密,阿六倒也沒有隐瞞,言簡意赅地說道。
“對于我們而言不存在這種顧慮,我們已經對大腦皮層中的部分組織進行了摘除,即使是必要的思維活動,也是基于阿爾法特遣機動隊這一整體來進行的。”
負債大眼:“摘除……可是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為什麼……”阿六沉思了片刻,“高層是什麼想法我不了解,也許是出于提升戰鬥力的考慮,也許是出于杜絕其他隐患,但即使抛開這些不談……你不覺得這很方便嗎?”
負債大眼錯愕的看着他。
“方便?”
阿六點了下頭,簡潔地說道。
“即使站在個體的立場上,無意義的胡思亂想也隻會徒增不必要的痛苦。我們的犧牲是否有意義,勝利之後我們會得到什麼,以及為什麼一頓最多隻能吃四碗蓋澆飯……就算得到答案也不會改變什麼,既然如此我不認為節省這部分算力有什麼不好,至少我們可以無所顧忌的享受計劃中剩下的時間。”
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道。
“關于這一點,我得感謝你們,本來我們的人生應該在半個小時之前就結束了,現在看來搞不好還能吃到明天的早餐。”
看着這個家夥,邊緣劃水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絲同情,喉結動了動說道。
“……等回去以後我請你,想吃幾碗都行。”
阿六點了下頭說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不是錢的問題。不過,明天的食堂會有什麼新東西,我們還是挺期待的。”
看着這死闆的家夥,邊緣劃水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那一起吃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