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爵愣愣的看着千夫長,眼中寫滿恐懼,臉色變了又變,瑟瑟發抖着。
“義務……他不是我錯覺。這詞咋聽起來盟裡盟氣兒的,你該不會是聯盟的奸細吧。”
“怎,怎麼可能……”那男爵滿頭大汗,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這是荒郊野嶺的,聯盟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還往這裡派奸細。
圖什麼呢?
用長着老繭的手拍了拍那男爵的臉,千夫長看着大氣不敢喘一口的後者,很欣賞他臉上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陛下冊封的男爵又怎樣?
貴族老爺又怎樣?
在生殺予奪的真正的權力面前還不是像條狗一樣。
他的眼睛忽然一轉,嘿嘿笑着說,“不過你說話也有道理,我想起來了,我們猛虎軍的錢有朝廷給的一份,那錢歸根結底是從你這兒出的,我們确實得護你周全……就那個什麼,義務來着”
那男爵身上的冷汗都快流成一條小渠了,見這惡鬼似乎要放他一馬,慌忙如釋重負的稱謝。
“大,大人說的是……不不不,大人日理萬機,怎敢被這點小事麻煩?我們忍一忍就好了。”
月族人的事兒他也不敢提了,隻想着能把眼前這一關給過去。
畢竟月族人隻搶錢搶糧不殺人,但眼前這幫人搞不好真拿他們洩憤或者殺了邀功去。
州長可不待見他們幾個在荒郊野嶺開荒的小貴族,那些從金加侖港來辦廠開作坊的商人才是那位老爺的新寵。
然而現在改口似乎已經晚了,那千夫長哈哈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這樣吧,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帶些弟兄住你家裡歇一晚,免得那月匪上門搶了你家的錢糧和婆娘。”
那男爵頓時慌了,連忙道。
“不,不用了大人,我晚上把門關嚴實些……”
“不用?”千夫長的眼睛一眯,上下審視他一眼,“你家裡……怕不是藏了月匪吧。”
見那些軍爺們把手放到了腰間,那男爵隻感覺腿一軟,差點兒沒跪在地上。
真是窩囊!
就這家夥也配當虎族人!
還特麼是貴族!
冷冷的看着那個廢物,千夫長皮笑肉不笑地揮了把手。
兩名士兵立刻會意,嘿嘿笑着走上來,一左一右架住了眼看就要往地上躺的男爵。
他們知道自己頭兒是什麼秉性,吃肉肯定不會少他們兩口湯。
“你兩個上去攙他一把!咱們跟着男爵回家,和他夫人問聲好。”
“好的頭兒!”
“哈哈哈!”
倆士兵一邊把男爵從地上拽起來,一邊笑容滿面地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