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冬天才剛剛露出一點兒尾巴,但他感覺自己和帝國的春天似乎一起來了。
就在虎州和豹州的軍閥百思不得其解地撓着頭,搞不清楚自己的小錢錢到底飛特娘的哪兒去了的時候,遠在猛犸州前線為帝國盡孝的阿賴揚同樣是一臉大寫的懵逼。
不過後者倒不是因為丢了錢,而是因為他的麾下被神出鬼沒的遊擊隊揍得暈頭轉向,找不着北了。
那兇猛的火力讓他一度以為聯盟親自下場了!
不隻是火力。
還有抵抗軍的人數也是越打越多,越打越精神,越打越狡猾。
最初他們還隻是在猛犸州的州界上打打遊擊,到後面馬州、鳥州兩地也開始出現了遊擊隊的身影。
這幫人專門盯着灰狼軍的補給線打,搞得那些押運物資的運輸隊都不敢走夜路,更不敢挂皇室的雙刀旗。
更要命的是,他的探子還發現這幫叛軍在猛犸城修起了深水港和連接着深水港的鐵路。
阿賴揚聽聞之後差點兒沒被氣的吐血。
這幫土狗到底哪來的鋼鐵和水泥?!
難道也是聯盟送的?
那個狗曰的拉西是聯盟管理者的私生子嗎?!
就在他氣在心頭的時候,他的心腹又給他遞來了一封密信,說是巡邏的士兵在前線撿到的。
阿賴揚将信展開一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狗賊!”
不過僥幸赢了幾場,就如此狂妄!
他将信捏碎成一團,恨恨砸到燭台上,卻不想把那燭台給砸翻了過去,險些燒了指揮帳。
火是救回來了,但灰狼軍中卻是人心惶惶。
越來越多無法理解的困惑折磨着帝國從前線到後方的每一個人,而與之相對的則是金加侖港幸存者日報上愈發激昂的呐喊。
一場聲勢浩大、規模空前的浪潮正在人聲鼎沸的浪潮中醞釀着,那是一股比核武器更加雄渾有力的能量——
那是進步的能量!
即使是曾經勸拉西留下的約杜,在看到報紙上的新聞之後也不得不承認,或許這一回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
那個能在所有人都埋着頭不敢大聲喘氣的時候站起來的家夥,那個當所有人都唯唯諾諾忍受着壓榨卻敢伸手去拿槍的家夥,怎麼可能是一個别無長物的莽夫?
就像聯盟的軍官笑話他們時說的那些話一樣——諸公日哭夜哭,是能罵死那巫馱?
最後還真就他站了出來。
或許自己對他的要求太苛刻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約杜總是情不自禁地這麼想着,後悔為他踐行時沒能同他喝上一杯。
四百萬平方公裡的行省已經處在了風雨飄搖之中。
不過就在那場風暴最終來臨之前,一場更為激烈、且波及範圍更為廣闊的風暴卻是先一步來了。
在經過兩個月的準備之後,南線進攻的号角終于再次吹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