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結束……等到廢土紀元結束了,您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似乎擔心紮伊德又想偏了,艾麗莎趕忙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我說的不是什麼願望之類的東西,就是單純的想做的事情。比如騎馬或者畫畫之類的……什麼樣的愛好都可以。”
“那些玩意兒都是貴族們的情調,我可不會被那些東西腐化,”紮伊德莞爾一笑,“我暫時還沒想過那麼遙遠的事情,我隻想拯救婆羅行省的居民,讓平等的光芒灑遍永流河畔的每一寸土地,除此之外心裡别無他想。”
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失望,艾麗莎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我認識一位很慈祥的老爺爺……他說等他退休之後,想在臨湖邊上搭個小木屋,種些花花草草,釣魚什麼的。”
紮伊德:“他是?”
“房明先生的設計者……”
艾麗莎忽然擡起頭,眼神前所未有的堅決,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
“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把你介紹給管理者先生的……請回吧!”
她拒絕的毫不委婉。
如果說剛才是拿不定主意,她現在已經完全的确信了,和這家夥說任何東西都是對牛彈琴。
這個口口聲聲說着平等的家夥,比任何人都瞧不起自己嘴裡說的東西。
他計劃好了一切,卻壓根兒沒有計劃過自己又在那個新世界的哪裡。
到頭來他隻是想當新世界的神,把賭場換一塊牌子繼續經營。
下次不會再見了。
她不會再和他說一個字,甚至于對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有些後悔了,她不該把真正的奇迹到底是什麼告訴他。
這家夥根本不是什麼戰友!
搞不好甚至可能是敵人……
一旦他真的成功了,他會立刻把整個賭場所有漏風的窗子都堵上!
面對那漸漸冰冷的眼神,紮伊德卻并沒有生氣,隻是微微躬身行禮。
“看來我引起了你的不快……我很抱歉。”
雖然很遺憾,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會面不歡而散了。
紮伊德已經失去了在這停留的意義,于是帶着身旁的小徒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在回去的路上,薩瓦滿臉不解的看着紮伊德先生,終于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我就說……我們應該換一種更委婉的方式和她接觸。”
“結果都一樣,如果她是我們要找的人,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能通過她見到管理者。但很遺憾她不是,所以這條路是走不通。”
似乎是為了給自己的失算找些理由,也似乎真是如此想的,紮伊德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其實也未嘗不是好事。”
“好事兒?”薩瓦整個人都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