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女仆給她遞來了毛巾,由衷的感慨說道。
“終于得救了……”
瑪格麗苦笑了一聲。
“……但願如此吧。”
現在說得救還太早了……
……
夜色才剛剛籠罩港口不久。
港口區與其他城區相鄰的街道上,戰況已經從最初的試探進入了白熱化。
目前圍攻港口區的人足有上萬之衆。
其中有碼頭勞工,也有鋼鐵廠和水泥廠的勞工,或者棉紡廠和制糖廠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被卷進來的奴隸,傷殘退役的灰狼軍老兵,甚至是迫于無奈加入進來的獅族人市民。
有些人是沒得選,被其他的暴徒用槍指着,如果不去交那投名狀,不去打那威蘭特人,不跟着一起“起義”,那就是威蘭特人的幫兇,貴族們的奴才,也就是其他人名正言順搶劫、掠奪以及施暴的對象。
還有一些人則是投機者,也就是拿槍指着前者的那幫家夥。
他們迅速的扯起了一面旗杆,拉攏了一批和自己同樣兇狠的人,威懾了一部分還在猶豫的人,嚷嚷着要在獅州建立一個獅國或者類似的玩意兒,就像那拉西一樣。
然而不同的是,他們壓根沒想好用什麼綱領,更沒想過事成之後了又該如何,隻想借着這股東風先起來了再說。
至于另外的大多數,他們大多是心甘情願地加入了這場毫無頭緒的“起義”。
有的人是因為被克扣了工錢,有的人是因為受夠了威蘭特人的羞辱,還有的則是嫉妒着威蘭特人的權威和财富。
誰點的那把火根本不重要,沸騰的火焰早就在他們心中燃燒了。
港口區的爆炸是一切的導火索,納吉手中的鞭子又何嘗不是呢?
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他們将從港口區搶來的棉布纏在了胳膊上,作為識别敵我的标志,并約定好誰的弟兄打下了那總督府,扯下挂在上面的旗子,誰就是獅國的大王!
至于其他人,則做大王的萬夫長!
在犧牲了近百名炮灰之後,“起義者”們逐漸發現了警衛隊人手的匮乏,開始采取更猛烈的攻勢。
而與此同時,在之前倉庫區的激戰中大展拳腳的100毫米火炮也被推到了街道上。
不過漢特并沒有讓這些暴徒們得逞,而是抓住機會果斷下達了命令,讓藏在小巷子裡的警用裝甲車直接沖了上去。
趁着火炮還沒部署完成,那車頂的10毫米重機槍咔的一聲上膛,對着那幾名暴徒便是“突突突”的一陣狂掃。
風暴般的彈片在街上肆虐,留下一排排拳頭大的彈坑,甚至硬生生地按塌了一面土牆!
躲在火炮後面的一衆暴徒瞬間暴斃,隻留下一地碎肉般的屍體。
那血腥的場面震懾了不少人。
尤其是那些端着突擊步槍準備沖上來的家夥,都被那觸目驚心的場面吓得縮回了掩體。
“把牽引繩挂在火炮上拖回來!快!”遠處指揮的漢特對着對講機一陣大吼,下達了命令。
一名警衛很快從車上跳下來,慌忙的将勾鎖勾在了火炮的尾部,而他的隊友則是抱起了放着炮彈的彈藥箱躲回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