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父親……
……
船上的威蘭特人看着港口,港口上的人也在看着船上的人。
背着行囊的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說道。
“我忽然覺得軍團也沒那麼好。”
他們馬上就要出發去天都了,這會兒剛回亞爾曼的船上收拾行李。
攪屎的棍奇怪的看了這家夥一眼,嬉皮笑臉地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兄弟,采訪一下,你是什麼時候産生過他們很好的錯覺。”
老狼斜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那艘客輪和客輪甲闆上的人。
“不知道,也許是直覺……我感覺他們對自己人還挺好的吧。”
攪屎的棍嬉皮笑臉的繼續道。
“這個好,具體體現在哪方面呢?是凱旋報上B罩杯的威蘭特人猛男,還是他們用又粗又大的口徑替死去的同胞複仇?我說實話哈,炮放的再響,死人能活過來不成?在我看來還不如燒紙錢管用,至少能讓他們在地下過得舒服點兒。”
留在聯盟的威蘭特人軍官倒是給死去的遠征軍将士燒過紙。
不知道是誰教他們的。
老狼逞強地辯解道。
“但至少報了仇。”
仿佛看到了什麼很好玩的樂子,老棍笑着調侃說道。
“真的假的?我以為仇人在天都呢,原來還留在西帆港。”
“不過非要我說的話,恨又是從哪兒來的呢?死在大裂谷外的彈坑裡的可不都是克隆人,那些可憐的家夥也有自己的父母或者孩子,然而連個給他們收屍的人都沒有,隻有一群拾荒者在他們身上翻翻找找。這就是把同胞當人的家夥?那兒死的人不比這裡死的多多了!”
老狼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想說那死的是士兵,和這兒死的是平民不一樣,但又講不出來他們本質上有什麼區别。
他們好像都是賭注。
雖然在玩不同的遊戲,但卻都在賭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勝利。
如果赢了的話他們的犧牲就有價值了,可這個所謂的價值究竟是什麼他又講不出來。
軍團的土地還不夠多嗎?
然而他們距離自己的烏托邦還是無比遙遠。
至于那場大遠征,他們當然是赢了的。
在《凱旋報》上,寸土未丢的聯盟與沙漠諸國可是飲恨敗北,靠着企業和學院斡旋才苟延殘喘下來。
而大裂谷龜縮在聖盾中不敢動彈,甚至連談判都沒參與……
“軍事主義加種族主義,debuff已經疊滿了還擱那好呢。老婆餅沒有老婆好歹還有個餅,這幫家夥除了會‘一尅’就是‘塔塔開’,對自己人最狠的就是這幫玩意兒。”老棍繼續補刀,笑話着說不出話來的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