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地處熱帶,氣候炎熱,她穿了一整天的袍子,熱的滿身都是汗,不得不洗一下。
雖然木桶裡的水自己用過了,但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然而就在她已經克服了所有心理障礙的時候,那個叫穿山甲的男人卻隻是環視了房間内一眼,接着開口說道。
“我們得換地方了。”
潘妮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匆匆走到了行囊的旁邊。
“換地方?你們談崩了嗎?”
“那倒沒有。”
“那為什麼……”雖然嘴上問着,但潘妮已經開始收拾起行李。
“阿布賽克要和同一派系的其他人談談,然後再策劃對亞努什的zheng變。這裡有兩個不确定因素,一個是能不能‘談成’,再一個是能不能‘變成’。”
這場賭局要抛兩次硬币。
隻有當兩次落地都是正面的情況,他們才能真正的安全。
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倒無所謂,就算失敗了他也會給自己選個帥氣且不留痕迹的死法,完事了再給自己編個脫身的理由。
但潘妮在旁邊,他隻能加倍小心,珍惜手中這枚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能用上的複活币。
一邊收拾自己的行李,戰地一邊簡單說明了談判的結果和現在的局勢。
至于聯盟的那部分,則被他選擇性地隐瞞了下來,畢竟這部分還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如果這這家夥好奇的話,那就去問自己老爹好了。
不過潘妮倒是沒有多問,似乎已經完全信任了他。
拎着已經打包好的行囊,潘妮緊張地看着他問道。
“我們去哪兒?那個安全屋嗎?”
“安全屋?他們搞不好會再打一仗,現在天都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我們得先離開這裡,等兩枚硬币都落地了之後再回來。”
戰地佬檢查了彈夾裡的子彈,将手槍插在了兜裡。
跟在他身後潘妮緊張地點了點頭,接着又匆匆瞥了一眼房間,看有沒有落下的行李。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幹間諜的活兒。
不對。
準确的來說,應該是以戰地記者的身份,跟着間諜一起幹活……
外面的街上正在宵禁,所有的門窗都緊緊關着,偶爾能看見舉着火把的巡邏隊從街上走過。
不過,這些巡邏的士兵并不專業,想避開他們很容易。
至少對戰地佬來說是如此。
他是敏捷系的覺醒者,無論是反應速度還是視力,都遠遠超過這些搞不好還患有“夜盲症”的當地人。
兩人趁着夜色離開了旅館,越過了好幾條街道,終于摸到了郊區的邊上。
這兒的房子已經越來越稀疏了,地圖上的标識也越來越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