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跟着阿光混久了,不知不覺他也學會畫大餅了。
不過阿布賽克卻吃得很香,一臉欣喜的表情,搗蒜似的點頭。
“受教了!我一定謹記先生的話!”
見這家夥聽話的模樣,老鷹笑着擺了擺手。
“過獎,過獎了。”
反正他又不是管理者,誇他也沒有好處,他也就懶得謙讓了。
正事兒說完了之後,老鷹怕這家夥開口要錢,便拉着老棍匆匆的離開了。
其實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相處了這麼久,阿布賽克早知道這家夥拿不出錢了,所以壓根就沒開這口。
他隻是習慣性的哭個窮而已,彰顯一下自己和人傻錢多的巫駝不同。
見聯盟的代表離開,他的臉上立刻恢複了平常的表情,和二五八萬似的拽了起來。
這時外面又響起敲門聲,剛出去不久的屬下又走了近。
阿布賽克一臉不耐煩。
“教育委員的事兒就别煩我了,聯盟的代表前腳剛出門,讓他去找聯盟要。”
屬下小聲道。
“可是……卡巴哈先生已經到門外了。”
阿布賽克擺了下手。
“不見。”
見屬下沒走,他又不耐煩說道。
“還有什麼事?”
那年輕的軍官立刻點了下頭。
“還有家人會的會長求見。”
家人會……
阿布賽克皺了下眉,記得那個人好像是叫紮伊德。
說來也巧。
他們天王軍舊部是從西帆港出來的,那個家人會也是,兩人也算“師出同門”了。
隻是家人會的命沒有他們好,一腳踢在了鐵闆上,不但起義失敗,還被軍團的正規軍給血洗了,聽說槍斃了1000多号人。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金加侖港《幸存者日報》對家人會的遭遇頗為同情,甚至專門花了一個篇幅對家人會及其會長進行了報道。
而在那篇報道中,那個紮伊德還特别表示自己是他的崇拜者,正是在看到了革新人士們的義舉之後才決定離開了曙光城,想回到家鄉為受苦難的幸存者們做些什麼。
隻可惜才疏學淺,苦了那些追随自己的人。
這頂帽子不可謂不高了,不過又謙卑的恰到好處,比他矮了那麼一頭。
他将成功的帽子遞給了真正的成功者,主動帶上了屬于“失敗者”的那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