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後坐力以及風阻等等諸多原因,往往需要扔下錨鍊之後才能展開更精确的火力打擊。
換而言之,如果他們的部隊距離敵方太近,支援火力恐怕很難派上用場。
如此想着,伍爾夫立刻作出了決定,看向副官下令道。
“讓支援隊準備,将射擊諸元預瞄準向我方第一千人隊行進方向。”
雖然很疑惑是否有這麼做的必要,但副官還是盡職地領命道。
“是!”
就在命令下達的同一時間,近百門“火弩”自行火炮分成了三組,從隐蔽區域開到了最近的炮擊點,完成了部署。
而另一邊,由陶特千夫長帶領的第一千人隊已經順利地渡過了永流河,期間并未遭遇攻擊。
婆羅國的陸軍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将整個陣地拱手相讓了。
看着那片靜悄悄的樹林,坐在偵察車上的十夫長不禁皺起了眉頭,眼睛貼着電搖機槍的觀察鏡,湊得更近了。
覺得有問題的不隻是他一個人,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也是一樣,手掌摩擦着方向盤,臉上帶着警覺的表情。
“這兒的情況有點奇怪……”
目不轉睛的盯着瞄準鏡,十夫長随口說了句。
“你發現什麼了嗎。”
“……就是因為什麼也沒有發現,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司機搖了搖頭,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盯着那片茂密的樹林繼續說道。
“河道轉彎的地方,旁邊還是丘陵,沒有比這更适合的伏擊點了……然而他們卻像是消失了一樣,把這處絕佳的位置直接讓給了我們。”
坐在後座的士兵吹了聲口哨,咧嘴笑着調侃了句。
“也許是被我們的炮擊打沒了。”
坐在一旁的機槍手也笑着插了句嘴。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聽說這幫土著連防毒面具都沒。”
“真搞不懂前面的弟兄是幹什麼吃的,能被這幫玩意兒繳械。”
“你讓我想起了那個可憐的鼻涕蟲。”
“哈哈,真不想回憶那個窩囊的家夥——”
話音幾乎剛剛落下,一股龐大的沖擊力便撞在了側邊的車門上。
金屬射流瞬間貫穿了車門,高溫的碎片将那個背着機槍的士兵轟沒了半個身子。
一旁的步槍兵吓得魂都丢了,看着那隻剩半邊的身子和灑了半個車廂的黑血,吓得整個人縮在了地上。
他渾然不覺,自己的褲子已經濕了,一半是戰友的血,還有一半是他沒憋住的尿。
這裡和大荒漠中完全不同。
在大荒漠中,最緻命的威脅也不過是土著的燃燒瓶或者埋在路邊的遙控炸彈,從未遇到過能夠打穿他們載具的武器。
哪怕就在不久前,他們的友軍已經在這些裝備上吃了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