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家夥讓他們的忠誠變成了笑話,成了人們眼中的小醜。
也正是因此紮伊德很清楚,自己要是取出那份委任狀就死定了。
那東西不是這麼用的。
“……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吧,”紮伊德目不轉睛的看着戈帕爾,“我從來沒把阿布賽克當成我的主子,那種兩面三刀優柔寡斷的家夥也不配做我的主子。”
戈帕爾忽然笑了一聲。
“你想說什麼?”
“我能幫阿賴揚将軍恢複名譽,還有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紮伊德環視了周圍一眼,又看向了戈帕爾,“不止如此,我還能幫你複仇。”
周圍的氣氛安靜了下來,一雙雙視線不約而同寫上了難以置信。
幫阿賴揚将軍恢複名譽?
就憑這個無名小卒?
戈帕爾的瞳孔微微一縮,明顯有些心動了。
不過那僅僅隻是一瞬間。
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家夥在試探自己,随即冷笑一聲,手中的槍口向前抵近了一寸。
“我需要嗎?”
雖然他将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仔細,然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仍然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已經得到了那肯定的答複,紮伊德面不改色地看着戈帕爾将軍,看都沒有看那快戳到自己鼻孔上的槍口,輕聲細語的說道。
“……如果您不需要,為什麼不去找拉西,或者直接投奔阿布賽克,而是帶着你的麾下在這裡當土匪。你明知道這是死路一條,等婆羅國收拾完南方軍團,他們回頭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你。”
戈帕爾冷笑着說道。
“你說的好像他們已經赢了似的。”
“他們怎麼輸?或者說南方軍團怎麼赢,”紮伊德淡淡笑了笑,“你既然是灰狼軍的參謀,我相信你的眼光肯定不輸給我。”
不等戈帕爾回答,紮伊德繼續說道。
“他們都誤會了你,不把你放在眼裡,但隻有我知道,您和您曾經的将軍是真正的忠臣……你們不該背着恥辱躺進墳墓裡,你們應該受到整個婆羅行省所有幸存者的愛戴和尊敬。”
戈帕爾忽然笑出了聲,而且聲音笑的很大,甚至驚飛了林子裡的鳥。
他壓下了手中的槍口。
“有意思……這是我第二次這麼覺得。”
看着那放下的槍口,紮伊德的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那你的回答是?”
“我對你能幫阿賴揚将軍恢複名譽,能幫我複仇這件事兒很感興趣……不過我得告訴你,我恨的不隻是拉西,而是所有人。”
紮伊德:“所有人?”
“沒錯……”戈帕爾陰恻恻地盯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所有抛棄了我們,背叛了我們的人……他們都得付出代價。”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