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末了,看着收起委任狀的紮伊德,戈帕爾忽然開口說道。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阿賴揚将軍是被冤枉的。”
紮伊德不假思索道。
“你說的是哪件事?”
“塔桑河的河堤,”戈帕爾聳了下肩膀,“他們一開始說是城防軍炸的,後來又改口說是我們命令城防軍炸的,間接害死了10萬人……其實根本沒死那麼多人,也跟我們沒什麼關系。”
紮伊德擡了下手,些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那種事情重要嗎?馬州和猛犸州邊境上的村民難道是月族人抵抗軍幹的?”
他沒去過那裡,但看一眼地圖也知道拉西沒有幹這事兒的好處。
至于大壩,搞不好确實是拉西幹的,不過倒是不是因為地圖露出了什麼馬腳,而是因為那家夥心虛的又給修了一座。
換做是他就不會幹這種蠢事兒,自古君王哪有認錯的道理?
無能不是無能,認錯才是。
當然了,這些就是心裡話了,他連和自己最親近的薩瓦都是不會說的。
戈帕爾一時語塞,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單要從殺人的數量來講,阿賴揚殺的肯定比拉西多,而且主觀的意願也更強。
紮伊德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不解釋,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等我們赢了,都是他們幹的。”
……
西帆港,總督府。
坐在總督辦公室裡的古裡昂将軍看完了手中的戰報,臉色一片鐵青。
過了良久,他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将戰報摔在了桌上,罵罵咧咧道。
“一群廢物!”
兩支機步萬人隊!
一支被打成了殘廢,一支被成建制的俘虜,甚至就連萬夫長都被抓了。
而且還是在有飛艇掩護的情況下!
這幫豬猡活着簡直是浪費糧食,不如把自己斃了得了!
站在門口的軍官大氣不敢喘一口,隻能目不斜視的盯着窗外。
一旁的參謀神色凝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們的前線部隊過于輕敵了,這是個大問題。這次我們的對手不隻是婆羅行省諸國,還有來自聯盟的志願者。”
“最大的問題就是伍爾夫這頭蠢豬!”古裡昂将軍不解氣的罵道,“讓他去阿卡勒縣探路,他倒好,把部隊趕進河裡摸蝦,硬是把一場局部摩擦打成了一場會戰,不但把自己賠了進去,還拖累了第37萬人隊!”
參謀苦笑了一聲說道。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問題……這些家夥見了人都像見了行走的勳章一樣,長此以往下去肯定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