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就是薯條港提供的原材料以及北島的重工業設施。
聯盟在海外的投資正在反哺本土的發展。
即便站在威蘭特人的立場上,他也不得不感慨,那位管理者在落霞行省、婆羅行省以及南部海域的布局确實是一步好棋。
如果不是那些廢土客們發自内心的向往者聯盟,将他們的财富和知識帶來這裡,分布在東部諸省沿岸的十座定居點絕不可能發展的如此迅速。
要知道就在幾個月前,這裡還是水生變種人以及火炬的地盤。
就在亞爾曼如此想着的時候,一位熟人從碼頭上走了過來,隔着老遠便和他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見!朋友,你可算是回來了!”
看着站在甲闆上的亞爾曼,張澤一臉激動的表情。
他之所以如此激動,倒不是因為他有多想念這個大鼻子,而是這個大鼻子的船上裝着的一座座金礦!
數千名年輕的勞動力!
對于正在發展階段的一号定居點,可不就是金礦嗎?!
在過去數個月的時間裡,他通過多方舉證,不但找到了西帆港慘案的幸存者,還想辦法弄來了雄獅城慘案的影像資料,終于在聽證會上将地方代表辯得啞口無言,給婆羅行省地區的逃難者開了一條快速辦理“被監管者身份”的快速通道。
雖然被監管者的身份并不是很難拿,隻要宣誓自己不是掠奪者就能進入“考察期”,并獲得一張臨時的證件。
然而東部諸省的情況畢竟特殊,僅靠宣誓是無法排除掉藏在流民中的掠奪者的,而海涯行省的定居點又不像河谷行省,有着一套完善的辦法和發展成熟的機構能完成這項監管工作。
因此,地方當局根據自身的需要,給臨時身份加了一些限制規定,比如不能辦理貸款業務,比如不能從事特定行業等等。
這樣一來聚居地在消化這批移民的過程中可能存在的風險就被降到了最低,至少能減少讓食人魔當上主治醫師,讓縱火犯當上消防員的概率。
這些規定主要是面向身份完全一片空白的幸存者。
如果是來自理想城、雲間行省、南海聯盟或者落霞行省的幸存者則不受此限制。
包括薯條港和金加侖港,乃至來自大陸西邊的威蘭特人也是一樣。
他們可以跳過臨時身份,直接獲得“被監管者”身份,甚至根據自身的能力還可以将監管周期縮減到幾天之内,幾乎相當于直接發聯盟的身份證了。
張澤并沒有給那些婆羅人争取到和理想城居民同等的權益,畢竟那也不現實,更不可能獲得任何人的支持。
不過為了方便他的業務展開,他還是盡最大努力幫那些難民争取到了和“有身份的幸存者們”一樣的權益。
衆所周知,婆羅行省是沒有廣泛意義上的掠奪者的。
當地的幸存者吃苦耐勞,用篩選掠奪者的規則針對他們顯然是欺負老實人了。
在充分聽取各方意見之後,代表會最終作出了讓步,簽署了第10号法案。
法案規定,準許私人機構在繳納足額保證金之後,為無身份的幸存者提供擔保,直接以被監管者身份度過臨時身份的考核期。
如果這些幸存者在考核期内發生刑事犯罪,不但将面臨刑事起訴,當局還将沒收私人機構繳納的保證金,對受害者進行賠付。
這樣一來,相當于将原本由社會整體承受的風險,轉嫁給“想賺這筆錢”的私人了,地方當局自然也是沒意見的。
解決了法律上的問題,張澤立刻根據之前和合夥人們商量好的計劃,注冊了“挂壁勞務中介公司”,就等着那些牛馬——哦不,難民們下船了。
看着岸上那個激動地揮着手的年輕人,亨克疑惑地看向一旁的亞爾曼問道。
“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