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任人宰割的也是它們。
舊帝國曾授予了它們無上的榮譽,但從來沒有真正的尊敬過它們一秒。
貴族可以随意享用它們,外人也可以,隻有養它們的人不能。
天都的每一個人都說這天已經變了,但他卻看得很清楚,這一年四季都在變的玩意兒,變或者不變又有什麼用呢?
人還是那些人。
他們悲傷過,憤怒過,清醒過也睡過,但唯獨沒有變過。
看着還被蒙在鼓裡的父親,納亞克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阿布賽克統領從來都沒這麼說過……那都是你們替他說的。”
看着還在犯渾的傻孩子,老羅茨着急地恨不得把他搖醒。
“那種明擺着的事情還需要人說嗎?你别想那麼多,把你的書讀好就行了,聽爸的話。”
納亞克沒有說話,最終輕歎了一聲,把真話藏在了心裡。
“我知道了。”
亞努什的死才是個意外,殺了那家夥的人才是真的死定了。
不過他改變不了什麼。
他學的再有出息,那位被軟禁的卡巴哈委員就是他這輩子的上限了。
若是學習父親的本領,他說不定能當個不被軟禁的卡巴哈委員,或者被捧到神壇上的卡巴哈委員……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權力本來也不是他的追求,包括那些變來變去的花花綠綠的紙錢。
要說真對什麼感興趣,他倒是更想去月亮上看一眼。
聽說兩百年前曾是一個偉大的時代,那時候的人們比現在有力量的多,也更有知識,隻差一點點就能真正地走向星空。
讓那段偉大的事業半途而廢未免也太可惜了,總得有人替那些先行者們将未走完的路繼續走下去。
他想成為那樣的人。
當然,這不意味着他要抛下自己的至親。
隻是他會用自己的辦法來幫助他們……
并不知道兒子心裡想着什麼,老羅茨隻見他終于溫順的低頭,臉上終于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咧嘴笑着摸了摸兒子的頭。
“真乖……”
昨天喝酒的時候,鄰居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他兒子吃上皇糧那是遲早的事情。
或許他該認真考慮下,給這以後的家族想個名兒了……
就在老羅茨将兒子送上飛機的同一時間,皮克利萬夫長的小兒子蓋爾也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淚别下拎起了行囊。
和老羅茨的兒子不同,他其實不太想去什麼猛犸城。
一來馬上要打仗了,他不想離父親太遠。